,却一时把公子迷的团团转。
红绡进府那日,像团火灼了我的眼。
公子揽着她的腰,说往后住西厢。
我以为我不会心疼,结果还是萎靡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我要活下去。
自从有了这女子,公子便不再来我院里。
我俩的心也慢慢疏远了。
就像常嬷嬷说的,男人说的话,最不可信。
而另一重要之事,便是要扳倒柳尚书。
而我唯一可以借力的便是公子。
复宠之路,我有三个选择—其一,借刀杀人,让红绡触怒公子;其二,以退为进,扮柔弱惹公子怜惜;其三,釜底抽薪,让公子看清红绡的真面目…夜里,西厢丝竹不断。
我独坐镜前,取出暗格里的密信。
最底下那张泛黄的纸上写着:“柳与国公合谋”—三个月前从醉仆口中套出的线索。
红绡次日给太夫人请安故意来迟,颈间红痕刺目。
“公子缠得紧。”
她炫耀地晃着公子新赏她的翡翠镯子。
跟太夫人交换过眼神,我唤来教养嬷嬷:“教教她规矩。”
红绡在烈日下练站姿,我鬓边的海棠开的正艳。
公子怒气重重闯进来,我递上安神香囊:“红绡与漕帮有旧,怕是他们派来的耳目,公子正在查漕运案,不信可以使手下去查对 …” 话未说完,他脸色已变。
三日后,红绡被贬去冷院。
夜深,我提食盒去书房。
公子独酌,案上摊着漕运密折。
我倒茶时“不慎”碰翻文书,弯腰时衣领微敞。
他拉我入怀那刻,我瞥见密折上“柳府别院”四字。
翌日,柳府急召。
老夫人端坐堂上,柳尚书摔来我传的假情报:“国公爷从未怀疑柳府!”
他当胸一脚踹来,我咳出血沫。
九岁那年失去家园的痛楚突然清晰。
柳小姐忽然开口:“留着她还有用。”
柳尚书冷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三日后,我要国公爷的边防密奏。”
回府路上,我攥紧袖中绢帕—上面记着书房所见。
红绡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棋局才刚开始。
红绡被贬去冷院后,国公府看似恢复了平静。
夜深人静时,我独坐烛下,指间摩挲着那张泛黄的密信—“柳与国公合谋”。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我迅速将密信藏入袖中,抬眼望去,窗纸上印出一道修长人影。
那人低声道:“姨娘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