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情动时道:“妾身想回趟柳府…”公子喘息着应了句:“明日再说。”
便翻身睡去,独留我一人望着帐顶出神。
铜镜中,我望着肩上的淤青冷笑。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这道理我九岁那年就懂了。
翌日清晨,我偷偷去寻访了西街仿字的张先生。
这个落魄的书生虽衣衫褴褛,一手字却足以乱真。
他临摹的密奏,连柳府那些老谋深算的幕僚都未识破。
我开始在密奏上做手脚。
开始按真品仿制了“边防密奏”,只是内容却南辕北辙,柳府毫无察觉。
我接着给更多的密奏做了相同的手脚。
柳尚书被我牵着鼻子走,接连在朝堂上失策。
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我设的局,我藏在袖中的手激动地发抖。
<那日我正在誊写假密奏,忽觉身后有人,转身时,二公子正倚在门边,那双如墨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
“姨娘好大的胆子。”
他声音很轻,却让我脊背发凉,“伪造朝廷密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镇定地将密奏收入袖中,迎上他的目光:“彼此彼此,二公子搅黄了自己的婚事,不是意在谋划世子之位?
听说,前几日…大公子的坠马不是意外?”
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有意思。”
他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三日后子时,后花园见。”
夜雨敲窗,我踌躇了几日,还是决定来赴约。
这里面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烛火摇曳,将二公子的身影投在墙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鹰。
他指尖轻叩茶盏,声音不紧不慢,却似钝刀刮骨。
“你以为柳家是主谋?”
他嗤笑一声,“他们不过是国公府养的一条狗。”
我攥紧衣袖,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记忆中的画面具象起来,九岁那年的雪夜,国公府的铁骑也曾踏破我家的门槛。
“你找仿字先生的事,公子早已知晓。”
他抬眸,眼底寒光一扇,“他打算过几日,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
窗外雷声轰鸣,我脊背发冷,却不敢露出一丝惬意。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他抛来一枚生锈的钥匙,“三日后子时,后角门见。”
我回屋后,将仿造的密奏尽数焚毁。
灰烬飘散,像一场无声的祭奠。
真的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