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粥渍。
七年前母亲葬礼上,她曾把同样的吊坠塞进骨灰盒,因为父亲说“你妈弹琴时总嫌它硌手”。
“你母亲...是不是在秋实中学教音乐?”
她的声音发颤,“车祸那天,她穿的是...宝蓝色旗袍,胸口别着珍珠胸针?”
萧寒的瞳孔剧烈收缩。
记忆里母亲倒下的瞬间,琴谱从公文包里飞散,《月光奏鸣曲》的末页被血染红。
急救车的鸣笛中,他捡起那枚断裂的琴键吊坠,链扣上还刻着“陈月白”三个字——是母亲的本名。
“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轮椅突然转向,背对着她。
林晚秋摸出手机,翻到相册里泛黄的老照片:穿校服的少女站在钢琴前,身旁的女人穿着宝蓝色旗袍,腕间的琴键吊坠在镜头前反光。
照片右下角写着“1998年秋,妈妈陪我参加青少年钢琴赛”。
“我妈...叫陈月白。”
萧寒盯着照片里女人的眼睛,喉结滚动,“那天她要去听你的考级,对吗?”
厨房里的水壶突然鸣笛,尖锐的声音刺破凝滞的空气。
林晚秋跳起来时撞翻了药箱,碘伏瓶滚到萧寒轮椅下。
她蹲下身捡瓶子,发现他的睡裤裤脚沾着片银箔——是从她母亲骨灰盒上剥落的装饰。
“我考级那天迟到了。”
她的声音混着水壶的余响,“因为路上堵车,等我到琴房时,老师说我妈已经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在路口被闯红灯的卡车撞倒,手里还攥着给我买的乐谱...”萧寒闭上眼。
母亲临终前没说一句话,只是把染血的琴谱塞到他手里,指尖划过“第三乐章”的页码。
后来他才懂,那是她没能弹完的部分,就像他永远没能听见她弹《月光奏鸣曲》。
“你画的女人...是我妈。”
林晚秋指着地上散落的画纸,“唇角的朱砂痣,耳坠的样式,还有...”她摸到画中女人颈间若隐若现的项链,“这个琴键吊坠,和我妈戴的一样。”
萧寒突然伸手,抓起所有画纸塞进轮椅下方的收纳袋。
画纸边缘划破他的指腹,血珠滴在林晚秋手背上:“别碰这些!”
他的声音带着撕裂的痛,“你以为...你以为长得像她,就能代替吗?”
林晚秋没躲。
她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