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窗口的工作人员和我们说：“病人现在马上需要用药，时间越晚，药能发挥的效用就越小，你们需要尽快。”
我疯了一般的到处打电话，挨个挨个的问朋友，都顾不上解释为什么家里的钱拿不出来，只说明了小飞现在的现状，让朋友先帮忙救急，然后挨个把账号发给朋友。
余光，看到陈子墨也在打电话，从他的表情和肢体判断，还是婉如。
我顾不了这么多，继续凑钱。
就这样，我就在ICU门口，不断打电话筹钱，半夜里，门打开，一个医生出来：“陈飞的家属在吗？”
我看着医生，“我是陈飞的家属。”
医生说：“陈飞的情况突然恶化，现在出现了术后并发症，已经开始出现器官坏死，人快不行了。
护士会带你们做消毒，，你们赶紧进来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手机掉地。
泪珠滑落。
捡起手机，麻木的跟着护士的指引洗手换衣服，跟着来到小飞的床前。
陈子墨跟在身后。
来到ICU病房，见到了小飞，小飞浑身插满了管子，接着仪器，心跳微弱。
他的手上也是管子，我不敢拉着他的手，害怕他痛，只能轻轻抚摸着他。
我说小飞别怕，妈妈来了，妈妈来救你了，医生们也在救你，你熬过去，我们就能回家了。
陈子墨没有声音。
小飞仿佛醒了，想要说话，没说出来，而边上的仪器变成了一根线。
6 血泪控诉小飞终究没能救回来。
那一刻，我的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强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入，填充了整个胸膛，甚至将原本被愤怒占据的地方也一并淹没。
我没有在病房里失控打人，只是克制着内心的伤心和愤怒，任由医护人员在旁指引，麻木地行动着，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然而，这一切的麻木在ICU外看到房婉如的那一刻瞬间瓦解，形神归位。
她居然敢来！
这个女人，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我扭头看了一眼陈子墨，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我在忙着凑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儿子等着急救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和这个女人接头，你还有脸把她带过来？
没有她，儿子能出这么大的事吗？”
我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我的愤怒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