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的世界,只剩下冰冷和死寂。
入殓仪式结束,我抱着小小的骨灰盒,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一步步走出墓园。
阳光有些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刚到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下,走下来的却不是霍景深,而是他的助理,张律师。
张律师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疏离,递给我一份文件:“苏小姐,这是霍总让我交给您的离婚协议。
霍总说,既然孩子已经不在了,协议也该提前终止了。
考虑到您……”我没听他后面的话,直接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财产分割部分,霍景深倒是“大方”,给了我一笔钱和一套公寓,大概是觉得这样就能两清。
“告诉霍景深,”我看着张律师,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钱和房子,我一分都不会要。”
我拿出包里的笔,直接在签名处写下“苏念”两个字,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我把签好的协议塞回他手里,“从他选择在他儿子下葬的这天,和别人庆祝开始,就彻底清了。”
张律师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没再看他,抱着骨灰盒,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决绝地离开。
霍景深,恭喜你,你自由了。
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见。
2 家破人亡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推开门,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
酒瓶、彩带、食物残渣……空气里还弥漫着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怪异味道。
客厅中央,甚至还有一个拆开的礼物盒,里面似乎是男士袖扣。
真热闹啊。
我的孩子在冰冷的墓地里,他的父亲却在这里狂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双眼红肿的自己,我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里,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了。
我走进卧室,拿出最大的行李箱。
那些霍景深让人送来的名牌衣服、包包、首饰,我一样都没碰。
我只带走了我自己的几件旧衣服,一些日用品,还有……我孕期偷偷织的那件小小的、还没收尾的毛衣。
摸着柔软的毛线,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我赶紧把它塞进行李箱底。
我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离婚了,让他别担心,安心养病。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