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祈祷着。
视野突然变亮。
我知道我输了。
那个人拿开了我遮在身上头上的纸板。
我看到了他猖狂扭曲的笑脸。
可正当我蓄起力气,准备狠狠把石头砸在他头上时。
他却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从他那明显不符合季节的黑色外套里 拿出了一把箭弩。
“你可真让人失望啊!
我满心期待想在一楼看见你,可你呢?”
“啧啧。”
“太敏锐可不是好事哦,我的小猎物。”
“你说你喜欢怎么死呢?”
“是我射穿你的心脏给你个痛苦呢?
还是避开要害,先钉住你的四肢,看你一点点失血而死好呢?”
“又或者说……”我没办法逃跑,虽说他还在洋洋洒洒,但我肯定,只要我动一下,那箭便会让我致命。
我只能一边希望着赶紧来个能制服他的人,让他知道什么是——反派死于话多。
一边尽量不让他层出不穷的血腥脑洞影响我的大脑,强迫自己冷静观察目前的局面。
很遗憾,我不是电影里的主角,我没有像电影里演的一样被救在最后一刻。
终于,他射出了那支箭。
我左边的胸膛传来了强烈的撞击感,先是一麻,接着便是疼,蚀骨的疼。
疼得我好想像小时候一样大哭一场,扑到亲人的怀中抱抱寻求安慰。
但我太痛了,痛到好像没有了眼泪,也再也见不到亲人。
箭离我的心脏应该是只稍稍差了一点。
我虽然感到疼痛,但好像还能呼吸。
血在一点点流尽,在地上漫出艳丽的颜色,我渐渐感到无力。
都说人在生死关头会看到好多好多,百十年的欢喜悲伤在几秒内闪过。
我不合时宜的想起,我这二十四年的人生,又有多长呢?
我有点儿期待。
我也确实等来了自己的回马灯。
6有家人。
从牙牙学语时不甚清楚的记忆,到上学时带回成绩单后的表扬或勉励,到青春叛逆时彼此的不理解和包涵,再到大学后一次次渐行渐远的背影。
最后是我离开家,准备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工作时,家人的担忧,支持和期许。
挺后悔,没有做一个乖女孩。
错过了去年过年的除夕饭,还在大年初二因为一些摩擦和忙碌的工作选择了提前离家。
挺开心,没有做一个乖女孩。
这样的话希望他们,我亲爱的人们可以对发生的一切少一点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