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目光，终究还是带着云袖，不情不愿地走下了马车。
果然，张文彬也跟着走了下来。
他今日倒是衣冠楚楚，只是眼底的纵情之色尚未完全褪去。
看到我一身戎装，拦在路中，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挑衅。
“沈将军，一大清早，这是……”张文彬故作惊讶地开口。
我没有理会他，目光死死锁定在晚意脸上：“昨夜，张府的‘雅集’，感觉如何？”
晚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强自镇定道：“将军何出此言？
雅集……自然是极好的。”
“是吗？”
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好到让你彻夜不归？
好到让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
好到让你带着我的女儿，一起去那藏污纳垢之地鬼混？！”
我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晚意脸上。
她身体一颤，脸色由白转青。
云袖也吓了一跳，躲在晚意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周围已经有早起的路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开始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晚意深吸一口气，脸上竟露出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她非但不慌乱，反而冷笑一声，从宽大的袖中，缓缓取出了一封信笺。
“既然将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们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她将那封信递到我面前，赫然是一封早已写好的……和离书！
“沈毅，”她连“将军”都懒得叫了，语气冰冷而刻薄，“你十年征战，杀伐气太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
你身上的血腥味，让我作呕！
文彬与我情投意合，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这才是 我想要的生活！
这份和离书，我早已备好，今日正好给你！”
我看着那封和离书，只觉得荒谬至极！
我为国征战，保家卫国，在她眼中竟成了“杀伐气重”？
她与人通奸，反倒成了追求“想要的生活”？
“爹！”
云袖此时也壮着胆子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对我的鄙夷，“张伯伯答应我了，等他日后高中，就托关系送我入宫选秀！
到时候我就是娘娘，光宗耀祖！
你呢？
你就会打仗！
除了打仗你还会什么？
你根本配不上我们母女！
跟张伯伯比，你差远了！”
入宫选秀？
光宗耀祖？
这就是我沈毅的女儿！
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