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白了。”
“这里是我的本体，只有在这里杀掉我，噩梦才能彻底结束。”
张萌主动打破我们之间的隔阂。
我还是没动，我不太清楚我和她究竟算什么。
就算是我知道她的种种苦衷，但我还是没办法直视她。
“你…我…”我磕磕绊绊，一句话也没说清。
“杀掉我吧！
杀掉我，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请杀掉我吧！”
张萌丢下这颗定时炸弹，就伸手将藏在被窝里的刀递给我。
我手足无措，不理解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不是讨厌我，厌恶我吗？
杀掉我，求你！”
她祈求我杀掉她，我呆愣在原地。
“再不杀掉我，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说完这句话，拿起我的手，就着手往脖子大动脉横割一刀。
我不明白，只能蹲在地上。
飞溅的血就像雨一样淋我一头。
她看见了，用右手死死压住鲜血，试图让它不那么狂飙。
“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了，陈丹，能不能跟我做十分钟的好朋友呢？”
这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来到她面前。
现在的她一点不像在女鬼那时那样疯癫，而是显得格外的脆弱。
“我明明就知道，现在跟你说的，你都会忘记，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你。”
那张本就很清秀的脸因为泪痕更显得楚楚动人。
我听着这二楞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一片片将剩下的拼图拼完。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东西，大概连臭水沟的老鼠也不是吧！”
她泫然泪泣，我沉默寡言。
“我不无辜，我该死，我不是个好东西……”她嘴里骂骂咧咧咒骂自己应该打娘胎出来就该被一屁股坐死。
“我…我……我，我在变成这副鬼样子之后，就想我应该怎么做?”我轻轻拍拍她的背，我觉得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
“我想到了你，你应该对我没印象吧？”
她睁着眼睛，询问我。
“没有。”
我虽然害怕她暴走，但还是在很长的寂静中选择说真话。
“很正常，谁会记得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生呢？”
她自嘲笑笑。
但是我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有曾经深陷过此等绝望的人才会记得。
短短一辈子都用来治愈那一段长长的时光。
“你大概不知道，我家穷，我爸心脏病，我妈瘫痪在床。
我妈觉得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