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阿韵,别再赶我走了。”
颈窝里的皮肤感受到一丝浸过衣衫的热意,我的眼底忍不住冒起酸涩。
周辞蹭着我抬头坐起身来,抚过我的发顶,我顺着他的力气靠在他的颈侧,湿热又浸回了他的领口。
我好像是和周辞和好了。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两月后,文妃宫中有喜了。
是那位文臣家的姑娘。
我派秋儿送去了诸多赏赐与各类补品。
几日后,太后传我去慈宁宫听训。
无非是那些明里暗里地冷嘲热讽,顺带敲打我一番,莫要对文妃的孩子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昔日哀家命人送去东宫的避子汤都是顶好的药材熬制的,绝不会伤了身子。”
“眼下皇后也停了多日了,可见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我原本托着茶碗想要挡挡瞌睡,听到这话,脑中顿时一阵轰然。
所以,前几年送进东宫的那些汤药都是太后所为?
我木着脑袋,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茶,怔了片刻又不过一笑了之,随口向太后告罪。
毕竟是不是太后也无关紧要了。
周辞或许一开始不知,但后来知道了,似乎也没改变什么。
从前的避子汤是,如今有孕的嫔妃也是。
太子改变不了的,天子也无法改变。
至于是改变不了,还是不想改变,那就更加无关紧要了。
在这宫里熬着日子,看不通透,有时候也是福气。
7 谋反大皇子两岁的时候,我伴驾出游,不慎中暑。
太医把完脉,跪地叩首称贺。
我竟有了身孕。
这是实实在在的意外之喜,我原本早已觉得此生子女缘浅,不想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周辞立刻便要摆驾回宫,乐得夸张,抬着两条胳膊对着我傻愣,好像抱也不是扛也不是。
自打我有孕后,周辞几乎日日宿在我宫里,到后来更是把需要批阅的奏折也搬进了乾云殿。
太后劝也无用,文妃带着大皇子来请他也无用。
我有些忧虑,但总归欢喜。
肚子一天天隆起,周辞也乐得每日围着我转。
只是有日晚间安寝后,周辞摩挲着我的掌心,我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的轻语。
“阿韵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骤然惊醒,瞌睡瞬间散得无影无踪。
我没有犹豫,说得真心:“自然是姑娘。”
“大皇子聪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