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那你的老公呢?”
“他也死了。”
没有办法,医生最后还是让我自己签的字。
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麻醉打入身体的时候,我的世界却仿佛静止一般。
那些与薄时衍美好的相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过。
我爱他路灯下闪闪发光的发丝,刚洗完澡带着香的热气,犯困时发颤的睫毛。
我沉溺在这些琐碎的浪漫里,用我最热烈而虔诚的心爱他,认为他同样深爱着我。
可他救赎一般的出现,却把我拽入另一个冰冷的深渊。
全麻醒来后,我难受地想死,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止疼泵根本不敢开。
“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薄时衍的母亲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入,蹙眉看着我,眼里全是轻蔑。
她抱着手,高高在上:“我早就和阿衍说过了,你没钱没势,普通研究生一个,可他不知道上了你什么当,真是个狐狸精。”
“正好宋家千金回来了,你自己提出离婚,我还能给你几百万。”
我根本没有喘息时间,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可她步步紧逼,不依不饶,把支票扔在柜子上。
见我不理她,伸手来拽我。
我难受之中推了她一把,大声喊道:“让开!”
而这一幕正好让薄时衍看见,他将他妈扶起,护在身后。
4大怒道:“我妈好歹是你婆婆,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我喘着气想解释,他母亲却抢先开口:“你打电话让我先来看她,我紧赶慢赶过来,想着她术后需要吃补品,还留下一笔钱。”
“但你的妻子就这么对你妈!”
薄时衍瞥见柜子上的支票,叹了口气:“温让,你最近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再没忍着,任凭眼泪流下:“你说过你心疼我父母早逝,从小摸爬滚打,心疼我形单影只,每每想到这些,心脏便被人紧攥着痛。”
“可把我弄成这样的是你,变得面目全非的人是你。”
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是我识人不清。
薄时衍又气又心虚:“宋尔然也是身体不舒服,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我不想演戏,问他说:“那她是你的什么人?”
“够了,我给你时间反省,出院那天我来接你。”
薄时衍气急了,他没想到我会一再和他唱反调,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释然道:“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