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本以为是因为儿子的事,要跟我道歉。
却没想到,按下接听后对面只传来冷声的威胁:“要想保住靳衍的工作,你现在立刻赶到医院里给记者跟纪委解释清楚!”
我顾不上生气,直接按下录音。
又用疑惑的语气问了他一遍。
或许是长期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他语气很不耐烦:“我说你要是想保住你丈夫的工作,现在立刻赶到医院里按照我的安排跟记者和纪委解释清楚!
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怒意。
没等我回复,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笃定我不可能拿靳衍的工作开玩笑。
看着电话被挂断的界面,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满心讥讽。
这一刻才明白靳衍处事风格的由来。
怪不得没有任何证明就能随意调走医院唯一的肾源。
怪不得连最重要的急诊都能拿病人的生命当儿戏。
原来这个医院从根上就烂透了!
可惜他们这次赌错了。
我不仅不想保住靳衍的工作,我还恨不能一刀送他去给儿子陪葬!
我捏紧手机,保存好刚刚的录音。
急忙给自己打车去了医院里。
原本冷清的大厅此刻人满为患。
各家记者举着不同公司的牌子站在中央。
靳衍被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苍白解释的声音淹没在记者犀利的责问里。
远处的院长看见我那刻,就直接让保安将我拽了过去。
接着,一张发言稿被扔进我手里。
对着我开口威胁,说如果今天我不按照上面的话和医院的安排让他们度过这次危机,以后靳衍的名字都会被医学界彻底封杀。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着没让自己得意的笑出声来。
装模作样的打开发言稿看了一眼。
胸腔瞬间被怒意填满。
医院竟然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
让我说自己是因为靳衍出轨所以记恨他,故意造成这场车祸,又找了一群群众演员扮演路人让这场戏更加真实。
至于那些被医院工作人员挂断的电话,更是我自导自演的戏码。
电话实际上都没拨出去过,纪委也是被我蒙在鼓里,成了我的棋子。
我将发言稿一行行看过去,气的浑身颤抖。
指甲用力到将纸张戳烂。
直到我看见最后一句。
让我当众解释,车祸里死亡的小孩跟我和靳衍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我为了演戏特意领养的孤儿。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