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每次打她 ,她都会打我,她说她命苦,说我不争气是个女孩,说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说到最后我开始哽咽,秋风混杂着水汽,太沉重了,带不走悲伤“江淮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个世界”他脚步一顿,我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精致的侧脸和···红温的耳廓我有些着急,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没错,错的是他们,无论遭遇了什么你还是你,你要是不对自己负责,那人生才算是完蛋了呢还有你很重要 至少对我来说是”今天的风有些酸涩,落叶被吹起成了漩在无数个蔷薇跌落的喧嚣寰宇中,这个夜晚如同温煦的晚晴弥漫整个心脏,在光阴的低语里跳动到凌晨3小县城,什么条件都落后,唯一一家人民医院离这里十几公里江淮背着我敲开了一家诊所的门“开门啊,梅医生,快开开门啊,人命关天呐~”江淮的声音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听见了,听见了别敲了,小兔崽子,吵的我耳朵疼”开门的女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随意披了件外套,满脸不耐烦“怎么了这是 还背了个姑娘来进去再说”江淮大步流星,掀开塑料门帘背着我走了进去将我放在椅子上,熟练地倒了杯热水塞我手里我清楚我这不是什么大伤,虽说看着可能渗人,平白无故扰人清梦我自是不好说话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淮对这里很熟络“梅医生,快给人看看伤口,这脸上的,脖子上的,还有脚上的,多可怜啊”梅医生看了我的脚,又给我做了一些检查“小姑娘叫什么呀陈招娣”我讨厌这个名字,声音细如蚊丝梅医生听见这个名字手一顿,愣了几秒很快恢复如常我猜可能是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叫招娣吧“招招啊,你这些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脚踝韧带拉伤,不是很严重,注意上药,一周差不多了”医用棉签压过我脖颈上的伤口时我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没喊出来“梅医生,你下手轻点,她怕疼”江淮的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低哑,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被他说完却有些燎耳朵带着他戏谑笑意盈盈的眼,更显得别有一番深意梅医生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棉签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