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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项惜文黄凌萱后续+完结

秾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公主府自是富丽堂皇,连翘角飞檐上的青鸾鸟都带着不一般的气势。两个门房见锦棠只身前来,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是哪家的小姐,可有拜帖?”二人如此冷淡,锦棠眼中多了些退意。毕竟女配自小在乡下长大,在她眼中,长公主府恐怕与皇宫相比也不遑多让了。但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迫于莫大的危机感,她必须得做些什么。祁云策受了重伤,没办法出府,但她可以进府去照顾他啊。更何况她们是夫妻,不是嘛。即使没有夫妻之实,那她也是祁云策亲口承认过的未婚妻。仿佛这样想着,女配就当真有了底气。只是她忘了件事,忘了她在京中流言蜚语缠身,更忘了她在众人眼中是何形象。不说长公主等人,便是府中下人,都瞧不上她这个以救命之恩相要挟、贪财慕势的女配。不出意外的,女配连公主...

主角:项惜文黄凌萱   更新:2025-04-11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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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项惜文黄凌萱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项惜文黄凌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秾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府自是富丽堂皇,连翘角飞檐上的青鸾鸟都带着不一般的气势。两个门房见锦棠只身前来,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是哪家的小姐,可有拜帖?”二人如此冷淡,锦棠眼中多了些退意。毕竟女配自小在乡下长大,在她眼中,长公主府恐怕与皇宫相比也不遑多让了。但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迫于莫大的危机感,她必须得做些什么。祁云策受了重伤,没办法出府,但她可以进府去照顾他啊。更何况她们是夫妻,不是嘛。即使没有夫妻之实,那她也是祁云策亲口承认过的未婚妻。仿佛这样想着,女配就当真有了底气。只是她忘了件事,忘了她在京中流言蜚语缠身,更忘了她在众人眼中是何形象。不说长公主等人,便是府中下人,都瞧不上她这个以救命之恩相要挟、贪财慕势的女配。不出意外的,女配连公主...

《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项惜文黄凌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公主府自是富丽堂皇,连翘角飞檐上的青鸾鸟都带着不一般的气势。

两个门房见锦棠只身前来,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是哪家的小姐,可有拜帖?”

二人如此冷淡,锦棠眼中多了些退意。

毕竟女配自小在乡下长大,在她眼中,长公主府恐怕与皇宫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但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迫于莫大的危机感,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祁云策受了重伤,没办法出府,但她可以进府去照顾他啊。

更何况她们是夫妻,不是嘛。

即使没有夫妻之实,那她也是祁云策亲口承认过的未婚妻。

仿佛这样想着,女配就当真有了底气。

只是她忘了件事,忘了她在京中流言蜚语缠身,更忘了她在众人眼中是何形象。

不说长公主等人,便是府中下人,都瞧不上她这个以救命之恩相要挟、贪财慕势的女配。

不出意外的,女配连公主府的大门都没能进,甚至还被门房给奚落嘲讽了一番,最终灰溜溜的离开了。

……

“我姓锦名棠,是你家世子的未婚妻,我听说他受伤了,前来看望他。”

果不其然,听她这样说,两个门房的脸色瞬间变了。

就在锦棠等着对方拿鼻孔瞧她、嘲讽她的时候。

这两人竟忽然一齐上前,弯腰俯身冲她行了一礼。

锦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是闹哪一出?

“原来是锦棠小姐,恕奴才眼拙,没认出贵人来,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小姐见谅。”

一人告罪,另一人连忙谄媚笑着道:

“您何必屈尊降贵从侧门进府,不如奴才去禀明总管,将您亲自从正门迎进去。”

锦棠:“……”

这对嘛?

说好的直呼大胆刁民呢?说好的冷嘲热讽呢?

这还让她怎么走剧情。

就在锦棠沉默之时,一位穿着青柳色衣衫、打扮俏丽的丫鬟从门中走了出来。

瞧见锦棠,她原本笑着的表情一顿,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云丹几乎脱口而出道。

说完这话,她才像想起什么一样,偷偷瞄了一眼两个门房,脸上又堆起了和善的笑。

“锦小姐怎么来了,方才我家小姐还念叨着你呢,说要奴婢给您送些东西过去。”

“这不是巧了,对了,您是有有什么事么,不如交给奴婢代劳……”

她亲亲热热地扶上了锦棠的手,搀着她向台阶下走,“来,锦小姐,奴才扶您到这边细说。”

锦棠在心中忍不住偷笑,甚至想说一句,又是你啊。

这剧情要是没了你,恐怕早就偏的没边了,你怕不是什么剧情走向的管理员吧,古希腊掌握剧情的神。

每次她刚一打瞌睡,这人总能及时送来枕头。

……

天色渐暗,黑暗即将吞噬天边残存的那抹光亮。

公主府外早就挂上了一排排精美明亮的灯笼。

两人走到一边,云丹背对着公主府站着,脸上哪还有方才和善的笑。

“咱们做女子的生活于世,最重要的莫过于脸面、名声二词,您说是吧?”

“现如今天色不早,即将宵禁,您这个时候前来找一个外男,怕是不合适吧。”

灯笼红色的光辉在云丹背后映衬着,显得她脸色惨白,偏她此刻还面无表情的。

实在很难不叫人想起类似的中式恐怖片的画面,看的锦棠直想笑。

但她还得做出一副烦躁的模样,不耐烦地道,“你不是说能帮我办事么,刚才还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现在倒是换了个模样。”

“谁需要你在这教育人,我要见阿策。”

云丹冷冷一笑,“你想见祁世子,但祁世子可不想见你。”

“祁世子身负爵位,又是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

“更别提其母乃是当朝长公主,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你呢……”

“便是连七品芝麻官家中的庶女,怕是都比不上!”

云丹表情嘲弄,哼了一声道:“这做人呐,总该要有些自知之明。”

她云丹好歹也是自小在丫鬟堆里长大的,若论磨嘴皮子的功夫,她可还没怕过谁。

“你说阿策不想见我?呵,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说。”

锦棠咬了咬唇,表情怀疑,但想到元梁钰,她脸色便难看起来。

云丹迟疑了几瞬,似乎有些心虚。

这些话都是她自己推测想出来的,祁世子当然没说过。

但……但……

但她说的不是事实嘛!

她一个农女难道还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不成!

“这是自然,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云丹语气笃定,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些恶意的笑。

“更何况有我家小姐照顾祁世子,哪用得着你来献殷勤。”

“你说什么?”

锦棠当然知道现在男女主在一块呢,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已经很不一样了。

又刚一起经历过生死,感情更是甚笃,想想也知道这种最容易擦出别样火花的时候,女主会留在府中照料男主。

但她还得做出一副错愕到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是自然。”

云丹哼笑:“不光如此,长公主已同意我家小姐在府中暂住。”

“我家小姐此刻正陪着世子在房中聊天呢,劝你不要自讨无趣。”

恰好此时,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能是在单纯的秉烛夜谈。

云丹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啊,阿策、阿策他……他们……”

锦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流露出些恐慌来。

她回神,见到云丹唇边轻蔑的笑,不由得愤恨道:

“你方才竟还好意思指教我,却也不看看现在这个时辰,是谁与外男同处一室的!”

一时间,云丹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怎能和我家小姐比……”

只是云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锦棠一副伤心愤怒的模样,转头愤愤地离开了。

这和骂完人就删好友也没什么区别了。

看着对方的身影远去,云丹简直都快气死了!

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可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她都恨不得哦将锦棠喊回来,与她再好好地大吵一架……

“锦小姐为何走了?”背后传来声音。


锦棠眼睁睁看着药瓶越滚越远……

完了……

她真的要哭了。

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了,锦棠觉得自己是那只被温水煮的青蛙。

而此刻,那锅温水终于要开了……

体内的药性终于完全发挥了作用,像是岩浆即将冲破地表,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只是简单的亲吻,就叫她酥麻不已,手指不受控地战栗着。

锦棠扬起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她的雪颈修长,像是只堕落云间下的仙鹤。

不够,不够,只是这样亲吻又怎么够。

她迷离地勉强睁开眼,眼角沁出的泪花氤氲了眼尾。

他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么,还是什么传说中的圣人,怎么这么能忍。

忍了这么久,难受了这么久,他就不会做点别的嘛!

他光从那抱她亲她,又不……

自己两个手腕还被他攥在手心,摁在头顶,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耍赖嘛……

锦棠觉得自己快疯了。

“祁云策……”她哼哼唧唧地喊着,声音中还带了点哭意。

“我们…我们做点坏事吧,好不好……”

她回亲他,迎合着他的吻,哄着他松开了对自己的桎梏。

她哼哼唧唧地将手往他衣服里摸,脑袋里只剩下四个字,及时行乐。

她的手刚探进去,就又引的祁云策发出一声闷哼。

她的动作无所顾忌,祁云策的眼睛越来越红,看她的眼神像是只要将猎物吞吃入腹的狼。

缠缠绵绵的吻终于变得大胆起来,他一路向下,从唇到脖颈再到……

燥热和焦渴终于得到了些缓解,锦棠正舒服着呢,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了。

她不满的睁开眼。

他撑在她两侧的手臂绷的很紧,肌肉线条异常清晰,汗水氲湿了额角的发,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

他像是恢复了一丝清明,在这种关键时节,竟然哑着嗓子开口问:“可以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锦棠的手就缠了上来。

“可以可以可……唔……”

冲动、欲望、贪念杂糅在一起,再也无法将它们关进牢笼。

床上的帷幔无风而动,落在含泪的眼中,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湖面孤舟上,两道身影相互依偎,随波逐流。

……

翌日。

午后的阳光依旧充足,屋子内暖洋洋的。

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缓慢飞舞,安静的,只能听见两道平稳的呼吸。

忽然有人轻哼一声,似乎还打了个哈欠。

这一觉锦棠睡的累极了,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的。

她又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继续睡。

结果还不到三秒,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睁开了眼。

她正面对着人,被人圈在怀里,而她的手还抵在他布满暧昧红痕的胸膛上。

锦棠:“……”

回神后,锦棠默默将手在他身前拿开,却发现掌心还攥着他的发带。

绯色的发带此刻皱皱巴巴,像是经历了某种蹂躏。

一些有关昨晚的片段,随之涌入脑海。

……烛火被纱帐滤成蜜色光晕,迷朦又虚幻。

他发狠时,锦棠觉得自己像一艘木船正被暴烈的海潮反复冲撞。

在巨浪拍打而来时,她颤抖的指尖本能地绞住了同样飘摇的绯色发带。

发带被她攥到掌心,流云似的乌发倾泻而下,发梢垂在了她的脖颈处,痒的不行。

那一刻,少年乌发凌乱,眼尾的胭脂色却漫得比醉酒更艳,半阖的星眸里浮着未褪的欲色,昳丽若妖鬼。

见她失态,他的唇角好像扬了扬,仿佛衔着朵带露的桃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主帅陈大将军,拍了拍祁云策的肩膀,笑容爽朗。

待看向锦棠时,语气似乎多了些迟疑,“不知…这位姑娘是?”

少年挑起一侧的眉峰,笑的张扬。

迎着夕阳,他眼中多了跃金般的浮光,凌厉却又不含一丝冷意。

这笑容,无论怎样看都带着得意。

落在一众将士眼中,不知为何,就显得莫名的……欠扁。

“是我的未婚妻子。”

分明是对着众人在讲话,但在话说出口的前一刻,他的目光就已牢牢落在锦棠身上。

……

原剧情中也是这样的。

毕竟祁云策只是失忆了三个月,对于突然有了妻子这件事,他实在很难有什么认同感。

更何况两人一没夫妻之实,二没感情基础,在祁云策看来,两人只是阴差阳错被绑在了一起。

所以每当有人问起女配的身份时,祁云策只说她是未过门的妻子。

原主对此不高兴也没办法,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更何况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趁人之危算计得来的。

女配都没因为这个而作妖,锦棠就更不会在意了。

不过既然提到了自己,也不好这么在旁若无其事的站着了。

“诸位有礼。”

锦棠行了一礼,她直起身时抬手,斗篷的帽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

袅袅婷婷的女子,立于璀璨若金的夕阳中,她身后是绚烂秾丽的晚霞。

但众人却仿佛只能瞧见,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

这样一张容颜,便是用“仙姿佚貌、玉软花柔”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整个世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和鸟鸣。

作为女明星,锦棠对这种目光早已习惯。

毕竟当年她这张脸,在对家黑粉口中,都是“恶毒却实在貌美”的存在。

陈大将军摆手,“姑娘不必多礼。”

陈大将军余光中,恰好瞧见了面色发白的元梁钰。

他不由得在内心叹道,真是万般皆是缘啊。

本还想着回京后,再找个机会撮合这两个小辈,如此也算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现如今,不说也罢。

……

最后的扫尾工作也很快结束,大军正式班师回朝。

一连数日过去了,在赶路的同时,众人对祁小将军的未婚妻也有了新的认知。

虽说人好看那是顶好看的,但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太作了些。

一会儿嫌饭难吃,一会儿嫌水太凉,一会儿又说马车太颠簸,一路上挑剔个没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多心了,总觉得这姑娘品行有些不端,委实有些贪婪。

每路过一个城都,那必须是要从头到尾的逛一遍,什么好东西都不肯放过,衣服首饰说是成箱买都不夸张。

这不,光雇来给她拉这些东西的马车,现在都有七八辆了。

要是叫锦棠听见这些话,一定会纠正,真不是他们多心,是女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作,她买,是想以此证明,男主对她足够重视。

更何况,她确实就是贪婪,就是喜欢金灿灿、亮闪闪的宝贝怎么了。

她可是祁云策的未婚妻,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实际上,男主也确实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这才满足她一路来的各种要求。

跟什么情爱,根本不挂钩。

剧情都这么写了,锦棠当然要大买特买,没事找茬也要作。

秋晚冬近,白露为霜。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其他人还在酣睡的时候,祁云策就已经醒了。

他先是用昨晚拾的柴生了火堆,之后又到河边去打水。

这样等某人起床的时候,洗漱就能有热水用了。

……

河岸宽,水却很浅,想取格外干净的水不容易。

偏偏锦棠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要是水里有丁点的沙子,她就不会用了,只拿着帕子一点点沾表面的水擦脸。

像个举着毛绒绒的爪子埋头给自己洗脸的兔子似的,可爱又可怜。

祁云策扬了扬唇角。

他正站在河中心的石头上,水壶口上方被他蒙了一方细腻的绢布,河中心的水又深,能保证取到的水足够干净。

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举动尽数落进了旁人眼中。

元梁钰望着少年精致的侧颜,目光失神。

尤其是少年唇边含着的笑,更是要灼烧了她的眼,莫名叫她觉得眼中酸涩。

“呸!她算什么东西!”

“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农女,现在却做这副矫情样子给谁看。”

“小姐您贵为千金之躯都没她如此娇气……”

“好了。”元梁钰冷声打断身旁人的话。

“元家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又谈何千金之躯。”

说着话的同时,元梁钰的眼中隐有哀伤之意闪过。

作为女主,元梁钰的身份当然不止是在军营中女扮男装那么简单。

她父亲本是皇帝最宠信的谏官,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

但因过于固执己见、不懂变通,逐渐就遭了皇帝的厌。

最后甚至触怒龙威,被贬到了其他州际做地方官。

或许是以前做谏官时得罪了太多的人,在离京途中,元家一行人遭遇了灭门之祸。

全家上下,只有女主和她身边的丫鬟云丹侥幸逃过一劫。

背负着血海深仇、举目无亲的女主只能前往边境,前去投奔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

好在陈大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他将女扮男装的主仆二人留在了军营,并对外宣称二人是自己的远房侄儿……

“奴婢错了。”

云丹见小姐动了火气,忙止住了方才的话题。

她认错后小声为自己辩驳道:

“奴婢平日扮哑巴一句话都说不上,这才一时话多了些,还请小姐原谅。”

元梁钰杂书看的多,懂得如何伪装自己的声音。

但婢女云丹却不会,以防露馅只能扮作个哑巴。

闻言,元梁钰面上的冷意有所松动,她轻叹一口气道,“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

“奴婢只是瞧不惯那农女的做派,她哪里比得上小姐你。”

云丹为主子抱不平,“真是不知道祁公子看上她哪儿点了……奴婢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

元梁钰望着流动的河面出神。

芦苇中的翅虫点水,一时间水波乱了,她的心更乱。

是啊,所以他到底喜欢那农女什么呢。


差不多算是她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

只是……

现如今她给男主下药成功了,貌似也没什么不顺心的。

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要去针对女主、报复女主,是不是有些太无厘头了?

思维和逻辑上实在很难说的通。

既说到有无私交这事上,锦棠可没忘记之前,云丹对她说的那些话。

先前不提,是为了给男主下药,此刻提起不是正好。

锦棠先是定定地看了祁云策一眼,转而愤怒的将手扯了回来。

她望着他没说话,眼泪却已经先流下来了。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挂在女子白皙秀丽的下颌处,像是剔透脆弱的露珠。

“怎么了,阿棠你别哭,你跟我说……”

见锦棠忽然哭了,祁云策瞬间慌了神,慌忙地想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伸出去的手就被女子没好气的拂开。

锦棠再次别过身去背对着他,仿佛被伤透了心,“你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骗我!”

“那日我知晓你受伤之后,担心你便想去公主府看你,却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去,还叫人给奚落嘲讽了一番……”

只是她话还没说到重点,人就已经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有人俯身低头,以一种格外叫人安心的亲密姿态,将她圈在怀中,像是保护,也像是贴心安抚。

祁云策温声哄道,“阿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了委屈,我们将委屈都讨回来。”

他的声音本就干净清透,像是泡着甘橙柠檬的气泡水,更别提此刻为了哄她、怕吓到她,还刻意放缓了语调。

但锦棠却无端从他话中听出了点危险的意味。

锦棠一顿,回神后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气他打断了她的发挥。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况且我们说的又不是一回事,现在说的明明是你骗我的事。”

“我当时被人拦在府外的时候,你在哪,你与元梁钰在房中又在做什么?”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不能你们两个当真是在清清白白地秉烛夜谈。”

锦棠声音呜咽,语气却又急又快,仿佛委屈愤怒极了。

祁云策拿着她的帕子哄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阿棠,确实是有这样一件事。”

锦棠:哦吼。

他竟然承认了,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但还不等锦棠说些什么,就又听祁云策一刻不停的道:

“只是,并非如阿棠想得这般。”

“那日我受伤后,元梁钰说有要事相告,我这才让她留下,期间不足一盏茶的时间,我绝无逾矩之处。”

他手指轻抚过她的后背,“但确实是我欠缺考量。”

“我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以己度人,忽略了你对此事的看法,对不起。”

“我才不信,你放开我,你又在骗我。”锦棠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

“我知道,你与元小姐在边疆相伴数年,你对她的情谊非比寻常,所以我才会嫉妒、才会害怕,不然你以为我昨日为何会做下那等错事?”

“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夫,怎么能跟别的女子不清不楚……”

嘤嘤嘤,她这朵小白莲演的可太好了,未免太贴合人设了。

不光借题发挥,还把昨日她下药的事给圆进去了。

将锅甩给别人,主打一个错的不可能是她。

祁云策眼中难掩错愕,似乎从没想到锦棠是这样想的。

“阿棠,你在说什么,我从未与旁的女子不清不楚过,与元梁钰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情谊……”


这阵仗未免有些大,太像回事儿了吧。

锦棠硬着头皮在桌案前坐了下来,裴衡站在一旁,拿起最上方的一本书。

“我们今日先学乐记,烦请殿下打开琴律篇。”

锦棠:“……”

她也摸起了最上方的书,打开后扫了几眼,又默默将书扣了下去。

心道还好原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和她根本差不了太多。

这以后要是让她拿到什么才女剧本,让她演个才女,还不得要她的命。

裴衡见状,便懂了,问道:“殿下可知如何看琴谱。”

锦棠摇头。

“殿下可了解七弦十三徽。”

额……那个七弦她倒是略知一二,但这个十三徽倒是不怎么太懂。

于是迟疑片刻,锦棠再度摇头。

裴衡问话的标准一再降低,最后问道:“殿下可知如何弹琴、可晓得弹琴的姿势手法。”

锦棠:“?”

弹琴还需要什么姿势么,不就是坐在那就弹么。

好吧,她确实不懂,以前做演员时演过琵琶女,倒是没演过弹琴的片段。

短短三句话,就叫裴衡知晓,这是个对乐器、音律一窍不通的学生。

他沉默片刻,又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重新拿起一本别的。

“既是要从头学起,那便是来日方长的事情,今日不如我们先学诗经。”

锦棠:“…也好。”

这会她倒是能听懂了,但刚学了一会儿,锦棠就觉得还不如学那一窍都不通的古琴呢。

简直叫人腻歪烦闷。

而更糟糕的是,因为她刚吃过早饭,而且吃了很多的碳水。

导致她现在有些晕碳了。

好想睡觉啊,就连男主那如同霜雪般的清冷声音,都成了催眠曲了。

锦棠悄悄打了个哈欠后,莫名有种又一次被高中给制裁了的感觉。

于是锦棠不可控制地怒了。

开什么玩笑,当初小小的老子被高中制裁,历经千帆之后,还能被你这个本该被我调戏的男主制裁?

不可能的,学也是不可能学的了。

她是来勾搭男主的,又不是来勾搭这些书的。

“老师。”

少女的声音响起,裴衡稍稍放下了手中书籍,垂眸向她看去。

书籍被倒扣在了桌案上,少女抬眸,正在等着他看过来。

视线相触时,那双水润眼眸便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老师讲了如此之久,想必是累了。”

她柔声细语地说着话,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木椅,“老师坐下喝些茶水、歇一歇吧。”

裴衡瞥了一眼桌案上,才堪堪燃过三分之一的细长檀香,没有说话。

锦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上还带着盈盈笑意,丝毫没有什么羞愧之色。

“您瞧,香都燃过一半了。”

裴衡移眸看她,一侧的眉梢似乎微不可察地轻轻挑动了下。

磨磨蹭蹭做什么,叫你坐你就坐好了,她说燃过了一半就是已经燃了一半。

锦棠拿出了平日里原身的娇恣之态。

她扯住了那片绯色官服的袖角,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拉到身旁的木椅上。

她倒是没直接拉他的手,主要是怕以这人的性子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

裴衡垂眸看她,眼中清晰映出她扯着袖子不肯放手的无赖模样。

方才还说尊师重礼,转眼间,就又将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了。

她似乎,很容易变卦。

君子重信,以信为骨、以诺为魂,而裴衡正是这长安城中,最为端方如玉的君子。

他说出的话、给出的承诺,自是绝不会轻易更改。

锦棠扯着他的袖子,见这人还不动,她仰头看去,刚好撞进他略微有些出神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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