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凌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曲凌池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的计划是在赵元容的茶里加些她自己常吃的安神药,好让赵元容使不出力气。魏明山满腔恨意,定能杀了她。杀了人,让魏明山从侧门走。这是和魏明山达成的共识。可实际上,她根本没打算让魏明山活着走出去。在宋家杀了人,还想逃走?岂不是把宋家的脸面丢尽了。魏明山肯定会死。届时,就是长公主的仇人报复,趁着寿宴宋家布施混了进来,杀了人,和宋家没任何关系。她那个女儿啊,嫁到侯府这么多年,做事一直不利索,只想着魏明山伤了赵元容,让长公主不再庇护曲凌。要她说,扎眼的东西,就该直接拔掉。宋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两个女儿,没一个中用。宫里那个毒不死一个赵元容,成了宋玉桢的威胁。侯府那个杀不死一个曲凌,弄得乌烟瘴气。两个小丫头,她一次杀了,省得麻烦不断。长公主再...
《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曲凌池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原本的计划是在赵元容的茶里加些她自己常吃的安神药,好让赵元容使不出力气。
魏明山满腔恨意,定能杀了她。
杀了人,让魏明山从侧门走。
这是和魏明山达成的共识。
可实际上,她根本没打算让魏明山活着走出去。
在宋家杀了人,还想逃走?
岂不是把宋家的脸面丢尽了。
魏明山肯定会死。
届时,就是长公主的仇人报复,趁着寿宴宋家布施混了进来,杀了人,和宋家没任何关系。
她那个女儿啊,嫁到侯府这么多年,做事一直不利索,只想着魏明山伤了赵元容,让长公主不再庇护曲凌。
要她说,扎眼的东西,就该直接拔掉。
宋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两个女儿,没一个中用。
宫里那个毒不死一个赵元容,成了宋玉桢的威胁。
侯府那个杀不死一个曲凌,弄得乌烟瘴气。
两个小丫头,她一次杀了,省得麻烦不断。
长公主再厉害,还能一个人掀翻宋家不成。
从前宋太后一味毒药,制得她死死的。
可惜,宋太后临死前,心软了,将解药给了。
说什么自己闭了眼,什么都不管了。
要宋老夫人说,宋太后该带走长公主才是,那才是真正为了宋家好。
太子顺利即位,娶宋玉桢,宋家还能延续百年。
宋老夫人恨毒了长公主。
她脸上表情变幻,刚要开口,被靖威侯夫人抢了先,“阿渊去后院做什么,今日是来贺寿的,不是来查案的,有什么刺客,也该京兆尹来,倒是他多管闲事的。”
这不像一个母亲说的话。
曲凌想起上一世自己听到的传言。
靖威侯夫人心偏得厉害。
为了给小儿子抢世子的位置,差点要了大儿子的性命。
曲凌冷冷的看着她,“我家四妹妹,好像是被宋二姑娘欺负了,罚她跪在后院,刺客追杀我和郡主,失手杀了她。”
“池大人不算多管闲事。”
又惊起一阵浪。
靖威侯夫人眼底闪过不悦。
曲老夫人几步踉跄,“什么?连雪死了?”
寿宴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有刺客,还死了人,郡主虽然没事,可昏睡不醒也足够让人生疑。
曲连雪的尸首抬进来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娇嫩的身躯已经冰凉。
“连雪……”曲老夫人发出了凄厉的声音,又惊又怒,一口气没上来,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何氏也是心惊肉跳,勉强撑住了她。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你婆婆回去。”宋老夫人赶紧吩咐宋氏。
趁着长公主还没到,赶紧让女儿先走。
“谁也不许走!”锋利的声音响起,长公主到了。
她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两队披甲侍卫。
当年先皇极尽宠爱这个女儿,给了她公主府亲王的待遇,更是让她豢养府兵。
“敢残害我的女儿,管她是谁,本宫一定要让她偿命!”
长公主先去看了赵元容,让江太医仔细诊过,确定只是喝了安神茶。
见曲凌受了伤,更是火冒三丈,待江太医处理过伤口后,便要将两个姑娘一起送到公主府。
可曲凌坚持要陪着长公主。
她受的罪,也要让别人尝一尝。
女眷们面对突然闯入的侍卫,惊慌不已,又不敢在长公主怒火冲天时贸然开口。
“长公主,这里是后院,您这样让男子肆意闯入,也太轻率了些。”宋老夫人的手藏在衣袖里,颤抖不已。
长公主凤眸扫过面如土色的宋氏,再看向宋老夫人时,嘲讽道,“你宋家的后院,刺客来去自如,可见门风不紧。”
她带着恶毒的眼神看向面色清冷的宋玉桢,“姐姐不也知道我的心思么?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她环顾四周,“你们以为宋玉桢就干净吗?她心里装着裴家公子,日日对着人家的诗稿发呆,不过是装得清高罢了。”
宋玉桢呼吸微滞,却没有任何动作,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还是沉稳的模样。
“住口!”
柳氏方才还心疼小女儿,此刻见她疯狗般乱咬,顿时又惊又怒。
她冲上前去,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孽障,自己作死还要拖你姐姐下水?”
宋玉槿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血,却仍神经质地笑,“怎么,娘现在知道心疼了?方才不是还任由我被审吗?”
她猛地转向宋玉桢,声音尖利,“姐姐,你以为你那些心思没人知道?你房里藏着裴公子的诗,还——”
“够了!”
宋老夫人一拐杖重重砸在宋玉槿背上,力道之大,竟让她直接扑倒在地。
她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我宋家怎会养出你这等满口谎言的东西!”
长公主冷眼旁观了这么久,终于出声,“看来宋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本宫是太子的姑姑,这将来的太子妃若是行为不检点,丢的是太子的人,也是本宫的人。”
她饶有趣味的问满脸阴沉的宋老夫人,“还是让人去两位姑娘的房间搜查一番,如何?”
如何?
自然是不能!
宋老夫人拼了全身的力气咽下涌上喉咙的血腥。
可不查,明日京城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皇帝只有一个儿子,宋家连挑选皇子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最后太子不娶宋玉桢,宋家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扶持太子登基。
否则,长公主赢了,第一个清算的就是宋家。
宋玉桢是宋太后钦定的太子妃,耐不住太子他不喜欢,不愿意娶啊!
要是再传出宋玉桢爱慕他人,太子只怕会顺势而为。
说不好就一纸赐婚圣旨下来,宋玉桢嫁到了裴家。
宋玉槿说的那个裴家公子,是长公主的驸马裴蹊过继的儿子,叫做裴景明。
长公主当年不清不白的带了个赵元容回来,宋太后气得升天,最后逼着她招了驸马。
裴蹊爱慕长公主,裴家是没落世家,虽说在朝廷没有什么势力,却也是大家族。
他亲自求到宋太后跟前,温润谦和,一表人才,宋太后看着喜欢,就赐婚了。
成亲后,长公主带着赵元容住在公主府,亲自挑了两个身家清白,端庄秀丽的姑娘送去给驸马做妾。
裴蹊一往情深,从不留宿妾室房间。
过了十年,他依旧孑然一身。
宋太后对自己的女儿是无奈又气愤,又觉得愧对裴家,便做主给他过继了个同族的孩子,省得死后连香火都没有。
这个孩子就是裴景明。
除了驸马儿子这个身份,宋太后或许是和长公主怄气,还给封了个爵位,顺安郡王。
这就是强行把裴景明算做长公主的儿子。
裴景明长大后,颇有裴氏一族的风骨,举止大雅,才华横溢,有凌云之气。
京城倾慕他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
宋玉槿说宋玉桢想着他,在场的人先就有几分信了。
宋老夫人的面色变幻不定。
“长公主殿下,臣女觉得殿下思虑甚是周到,搜查过后,也好还臣女清白。”
毫无征兆的,宋玉桢打破了静默。
宋玉桢这样的坦荡,倒是让人消除了不少怀疑。
赵元容穿着鹅黄色绣海棠花的褙子,眉目如画,一如记忆中明媚鲜活的姿态。
曲凌胸口猛地一窒。
上一世,赵元容待她一直很好。
未去江州之前,她去公主府的日子很多,几乎是和赵元容相伴长大。
去了江州,周嬷嬷说,“若是没有她,您母亲也不会死。”
“您被困在这,她从不来看您,也不想着接您回去。”
她被挑拨得对赵元容没有好脸色。
即便如此,赵元容也没有怪过她,无论在哪里都护着她。
柳悬负她时,赵元容气愤道,“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后来她被算计要嫁给一个商户人家,也是赵元容说,“不嫁,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逼死你。”
那会她名声被侯府毁了,世人皆以为她自甘堕落与商户苟且。
赵元容嗤笑,“名声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束缚人的牢笼,只要你不在意,便没有任何人能用这道枷锁框住你。”
可惜这个道理,曲凌死过一次才明白。
最后她被关在大理寺,李嬷嬷说,赵元容又去找太子了,想必为了她,又和太子大闹了一场。
曲凌曾经偷听宋氏气急败坏的说,“太子被赵元容迷昏了眼,不惜担着千古骂名让赵元容这样无名无份的怀了孩子,简直不把玉桢当一回事......”
她不知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但赵元容的明媚鲜活下的苦楚,一定不比她少。
那样艰难,还为了她去求太子。
曲凌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绪。
“阿凌!”赵元容一眼瞧见她,眼睛一亮,三两步上前,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你可算回京了,本该去接你的,偏偏我被拘在宫里不能出来。”
多年未见,却不见任何生疏。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曲凌眼眶一热。她死死咬住舌尖,才勉强压下汹涌的情绪,只轻声道,“元容姐姐......”
话音未落,喉咙却已哽咽。
赵元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地凑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目光不善的落到曲连枝的身上。
曲凌垂眸,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眼中的湿意,“无妨,只是......见到姐姐,太欢喜了。”
赵元容听她这样说,反倒松了口气。
“你走后,我就去宫里住着陪公主读书,也不得空去江州看你,你别怪我才好。”
其实赵元容时常有给曲凌写信,捎去东西,都被周嬷嬷拦了。
回京后,她已经恨上了长公主和赵元容,知道后也只会想,“谁稀罕你的信,谁稀罕你的东西,为什么不亲自去看我。”
“这位就是曲大表妹吧。”一道柔婉的声音插了进来。
曲凌这才注意到,赵元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她生得与宋玉槿有七分相似,却眉眼温顺,毫无宋玉槿那股跋扈之气。
“表姐。”曲凌笑着见礼。
宋玉桢抿唇一笑,“你小时候不大愿意来宋家,回回都是姑母带着连枝和连雪来,还以为你会不认识我。”
赵元容直接挑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宋家又不是阿凌正经的外家,来了也没人真心疼她,换我,我也不爱来。”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几位贵女都悄悄倒吸一口凉气。
满京城的姑娘谁敢这样和宋玉桢这个未来太子府呛声,也只有嘉平郡主了。
宋玉桢指尖掐进掌心,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笑,“郡主说笑了,姑母身为定襄侯夫人,自然是会对阿凌一视同仁,我们宋家更不会区别对待。”
定襄侯府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无眠。
那些等着看曲凌笑话,准备慢待曲凌来讨好宋氏的人,心里一阵后怕。
侯爷把暖山居给大姑娘住,夫人失了掌家权。
府里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曲凌却睡得香甜,起来时,神清气爽。
“姑娘,咱们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听琴提醒。
曲凌点头,梳妆后便出了院子。
“大姐姐。”暖山居的门口,曲连雪站在那儿。
“母亲病了,二姐姐也病了,”她局促不安的捏着帕子,小心翼翼道,“我要去给祖母请安,大姐姐能带我一起么?”
她姨娘早就死了,说是养在宋氏跟前,其实早早就搬出去,由丫鬟婆子带大的。
曲凌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她,没有给好脸色,“你是不认得去云松堂的路么?”
说完径直走了。
一群丫鬟婆子跟在曲凌身后,对比之下,曲连雪只有一个丫鬟跟着,很是单薄。
她轻咬下唇,片刻犹豫后,迈着步子小跑着跟着上去。
“大姐姐,等等我。”
“二姑娘留步,”听琴拦住曲连雪,“您自个儿去给老夫人请安就好,若是不认得路,奴婢派人给您指路。”
“我……我只是想和大姐姐一起去。”曲连雪局促不安。
“我家姑娘喜欢清净。”听琴丢下这一句,欠了欠身,转身走了。
“大姐姐还真是个防备心重的人。”曲连雪苦恼的皱眉。
又叹息一声,“毕竟离家太久了,没有亲人在身边,性格孤僻也很正常。”
她笑眯眯地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去打听一下,大姐姐喜欢些什么,我这个做妹妹的,该多关心她一些。”
丫鬟诺诺的应了。
曲凌刚到云松堂,就看到二房的夫人何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何氏一宿没睡。
顶着乌青的眼睛天没亮就来了。
见到曲凌,迫不及待的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一会儿说老夫人中毒了,连太医都请来了。
一会儿老夫人又没事,侯夫人却被禁足了。
二房的老爷外放做官,只有何氏带着孩子们留在侯府,什么消息都比别人慢一步。
见曲凌不说话,何氏急了,想伸手去拉她。
曲凌直接避开,抬眼看着她。
这一眼,冷如寒冰,看得何氏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想知道,就自己去问祖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是曲凌回家后,何氏第一次和她说话。
昨日,大房二房都聚在老夫人的房里,这死丫头却跑到公主府去了。
老夫人大发雷霆。
何氏喜闻乐见。
可晚间吃饭时,老夫人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
何氏满肚子的疑问,又不敢胡乱开口。
“大姐姐莫怪,”何氏的女儿曲连嘉带着歉意,“我娘性子急,她没有恶意。”
曲凌平静的眼神看向曲连嘉。
她有时候觉得老天特别爱捉弄人。
何氏有这么一个听话懂事女儿,偏偏为了她不争气的儿子,把女儿害了。
“三妹妹,你没必要为你娘找补,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我都清楚。”
曲凌多说了一句,“在这侯府,你最该考虑的是你自己。”
“你娘还有儿子可以依靠,而你,没有任何人让你依靠。”
何氏气得脸都涨红了。
刚要说话,就看到帘子被打起来,一个俏丽的丫鬟出来,“老夫人请夫人和姑娘们进去。”
“翠缕,戚嬷嬷呢?”何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死了。”曲凌代替翠缕回答。
什么?
何氏惊得路都不会走了。
她知道昨夜死人了,可不知道死的人是戚嬷嬷。
“娘,在祖母跟前,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曲连嘉本来还在回味曲凌的话,听到戚嬷嬷死了,也是吓了一跳,连声嘱咐她娘。
那可是陪伴了祖母大半辈子的人,说死就死了。
府里要变天了。
进了屋,老夫人精神焕发的坐着,见到曲凌,脸上露出笑意。
“阿凌来,到祖母跟前来。“
她如今看到曲凌就高兴。
昨夜虽险,却赢得漂亮。
宋家权势滔天,连带着宋氏在侯府也横行了多年。
经过这一次,算是灭了她的气焰。
老夫人搂着曲凌,问道,“连雪呢?”
曲连枝病了,曲连雪不是好好的么?
“祖母恕罪,孙女来晚了。”
帘子急促得被打起,落下时差点砸到曲连雪的头发。
她气喘吁吁的跪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沉着脸教训,“慌慌张张,哪里像侯府的姑娘!”
“孙女知错。”曲连雪不敢顶嘴,眼眶却红了。
“孙女早起去暖山居,本想和大姐姐一起来给祖母请安,可大姐姐不让孙女与她同行,孙女怕惹恼了她,便……真能等大姐姐先走远了才敢挪步。”
这话颇有搬弄是非的嫌疑。
“她说的没错,是我不让她跟着。”曲凌还认了。
何氏觉得她有病。
姐妹不和,这不明摆的要被老夫人骂么?
可何氏又猜错了。
老夫人毫不在意的说,“你起来吧,日后不要去打扰你大姐姐。”
顿了顿,又说,“你母亲病了,你也不用来给我请安,她养你一场,你该好好的侍奉她。”
曲连雪低着头应了一声。
随后再也没有开过口。
请了安,老夫人只留了曲凌用早饭。
“过几日就要去国清寺,到时候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姑娘们都会来,你离京多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也好好的认认人。”
曲凌感激,“多谢祖母。”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陪着老夫人说说话,抄佛经,平常轻松。
曲连雪日日往暖山居凑,不厌其烦。
听琴先受不住了,“她到底图什么?”
“图父亲多看她一眼,”曲凌说,“她不是宋氏亲生,总要为自己谋出路。”
这很正常。
可若是为了自己的出路,断送了别人的路,那就不行了。
“观棋,你盯着她,盯紧一点。”
曲连雪没那么简单。
也不是什么好人。
上一世,她若不是死在曲凌的手下,也该入东宫侍奉太子了。
曲连雪也正如曲凌想的那般,跪在了宋氏的跟前,
“母亲,她油盐不进,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近她。”
“阿凌,疯子的话,你可不能往心里去。”老夫人说。
曲裎跟着开口,“她真是越发的糊涂了,阿凌,爹爹实在是亏欠你良多。”
“你知道就好,”老夫人故作生气,“今日若不是我与阿凌早就做了准备,那毒妇是想要我们祖孙的命。”
曲凌压住心底的疑惑,配合他们做戏,“爹爹,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两位弟弟再和夫人接触了。”
曲凌叹气。
“夫人与我有什么,那都是后宅的事情,她教唆阿毅来杀我,这是害阿毅。”
老夫人才得知此事,惊疑不定,“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曲裎避重就轻的遮掩过去,“闹着玩的,阿毅就是吓唬吓唬阿凌。”
不过,他心里赞同女儿的主意。
两个儿子,绝对不能毁在宋氏的手里。
“这个毒妇!”老夫人气得直仰。
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当枪使。
“母亲放心,儿子这就把两个孩子挪到外院,再也不让宋氏与他们接触。”曲裎说。
老夫人点头,“就该这样。”
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老夫人便露出倦意。
折腾了半宿,有些没精神了。
曲裎便带着曲凌告退。
“我送你回去。”月色清冷,曲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日吓到你了吧?”
“有一些。”曲凌也学会了示弱,一味的闹腾,并不能给自己争取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戚嬷嬷被宋氏收买了?”曲裎问。
曲凌心里一凛,她就知道曲裎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是祖母自己发现了。”曲凌说。
“连枝骂了姑母,我去找祖母告状,却发现祖母身边的人瞒着祖母,爹爹,这样是不对的,您觉得呢?”
曲裎点头,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欺瞒主子,就是背叛。
“戚嬷嬷一个劲为连枝说好话,可林间苑是姑母的院子,祖母没答应,连枝就搬进去了,祖母生气是应该的,戚嬷嬷不该为连枝开脱。”
曲裎继续点头,这话也没错。
曲凌声音清脆,“我和祖母便商议,做一场戏,试探一下戚妈妈,没想到,她真的跑到夫人面前去了。”
“其实,那碗燕窝到底有没有毒,我和祖母都不知道,是戚妈妈死了,才知道夫人原来真的存了杀心。”
曲裎背在身后的手一紧,喉咙有些发痒。
他到云松堂时,宋氏便信誓旦旦的说,“阿凌胆大包天,哄骗母亲喝了毒药。”
他立刻就信了,只等着曲凌回来找她算账。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自己的女儿。
“爹爹,”曲凌见他沉默,再次开口,“戚嬷嬷屋子里的那些金银首饰,是祖母吩咐人在夫人离开主院后,去偷来的。”
“戚嬷嬷去见夫人那一刻,祖母便不再信她,是一定要她死的,没被燕窝毒死,也会被打死。”
曲凌把话说得很透彻。
老夫人和宋氏之间的矛盾积压已久,蓄势待发。
曲裎本来还有些疑虑,这会儿已经完全打消了。
她一个刚从江州回来的女孩,哪里搅得动侯府这摊湖水。
“爹爹,我住在侯府,也会死么?”曲凌有些闷闷的说,“死了好多人。”
她心里默默算着。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很快有第五个。
都是她杀的……
嘿嘿。
“不会的,”曲裎以为她吓到了,安抚了一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躲开,躲得远一点,关上暖山居的门,过你自己的日子。”
说不出是因为亏欠,还是因为血脉相连。
曲裎对这个女儿,生出了几分心疼。
“要是夫人找你麻烦,你就让那个公主府的丫头,帮你打回去。”
“她叫素商。”曲凌终于笑了。
曲裎本来还对这个打伤了人的丫鬟颇有微词,这下也不在意了。
“好,那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素商。”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竟然还有些温馨。
“爹爹,将来无论是太子殿下赢,还是长公主殿下赢,咱们家只会更上一层楼。”
曲凌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让曲裎再次停下了脚步。
“我娘于长公主有救命之恩,无论我和长公主多亲近,那都是应该的,太子殿下不会怀疑这是爹爹的意思。”
“爹爹,侯府的基业,不能全压在一个人身上,万一,长公主赢了呢?”
曲裎犹如醍醐灌顶,久久无法回神。
“爹爹只需要同往常一样为太子做事,长公主那边,交给我。”
曲凌含笑。
“若是太子赢了,爹爹当然平步青云,若是长公主赢了,爹爹便说,是您授意我暗中支持长公主的。”
上一世,定襄侯府和长公主撕破脸,曲凌夹在中间,日子不好过。
她注定是会和长公主来往亲密的,与其以后被宋氏拿来做文章,不如一开始就撕开一道口子。
光明正大的出入公主府。
曲裎听了半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爹爹,侯府才是我的家,我自然希望侯府好。”曲凌知道他没下决心,决定再拱火。
她将上一世周嬷嬷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曲裎听。
“长公主再疼我,终究不是我的血亲,否则,怎么也该为我请封一个郡主的爵位。”
曲裎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她,“阿凌,你想要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想要,”曲凌笑得乖巧,“我只希望爹爹能对我更好一些。”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曲连枝的厌恶,“我见不得她仗着夫人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没娘,可我还有爹爹。”
曲裎哑然失笑。
他想起六年前,曲凌总说他偏心,说他只疼宋氏的儿女。
原来女儿从来没变。
只是如今这样说出来,他不反感,反而心生怜惜。
“你和连枝是姐妹,她有的,你也不会少。”
曲裎说,“明日,让秀娘给你做衣裳,这些年你没有的,爹爹都补偿给你。”
“多谢爹爹。”曲凌眉眼弯弯。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效果。
她要什么?
她要定襄侯府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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