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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丈夫后续+完结

沈君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嗒”檀木盒子沾着泥水滚到脚边,沈君如的指尖比屋檐下的冰棱还要冷。我缩在廊柱后面,看着他抖着手掀开盒盖。“怀玉......”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君如哥哥!”宋璐璐脆生生的嗓音刺破空间。她提着海棠红裙裾跑来,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花。“爹爹说嫁衣要缀南珠,可我觉得红珊瑚更衬肤色......”沈君如将信纸仔细叠好:“随你。”我飘近了些,他腰间荷包坠着方胜的轮廓。宋璐璐还在叽叽喳喳说凤冠样式,忽然伸手去拽他袖口。“君如哥哥荷包都旧了,璐璐给你绣个新的可好?”“不必。”他侧身避开,“脏了。”大婚这日满街红绸飘得像血,我跟着他飘进喜堂。沈君如一身吉服站在高堂前,唇角翘得诡异。喜婆刚要喊“新娘到”,他突然掀开轿帘抱出个缠红绸的瓷坛。“诸位...

主角:沈君如璐璐   更新:2025-04-12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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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如璐璐的其他类型小说《冥婚丈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沈君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嗒”檀木盒子沾着泥水滚到脚边,沈君如的指尖比屋檐下的冰棱还要冷。我缩在廊柱后面,看着他抖着手掀开盒盖。“怀玉......”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君如哥哥!”宋璐璐脆生生的嗓音刺破空间。她提着海棠红裙裾跑来,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花。“爹爹说嫁衣要缀南珠,可我觉得红珊瑚更衬肤色......”沈君如将信纸仔细叠好:“随你。”我飘近了些,他腰间荷包坠着方胜的轮廓。宋璐璐还在叽叽喳喳说凤冠样式,忽然伸手去拽他袖口。“君如哥哥荷包都旧了,璐璐给你绣个新的可好?”“不必。”他侧身避开,“脏了。”大婚这日满街红绸飘得像血,我跟着他飘进喜堂。沈君如一身吉服站在高堂前,唇角翘得诡异。喜婆刚要喊“新娘到”,他突然掀开轿帘抱出个缠红绸的瓷坛。“诸位...

《冥婚丈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啪嗒”檀木盒子沾着泥水滚到脚边,沈君如的指尖比屋檐下的冰棱还要冷。

我缩在廊柱后面,看着他抖着手掀开盒盖。

“怀玉......”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君如哥哥!”

宋璐璐脆生生的嗓音刺破空间。

她提着海棠红裙裾跑来,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花。

“爹爹说嫁衣要缀南珠,可我觉得红珊瑚更衬肤色......”沈君如将信纸仔细叠好:“随你。”

我飘近了些,他腰间荷包坠着方胜的轮廓。

宋璐璐还在叽叽喳喳说凤冠样式,忽然伸手去拽他袖口。

“君如哥哥荷包都旧了,璐璐给你绣个新的可好?”

“不必。”

他侧身避开,“脏了。”

大婚这日满街红绸飘得像血,我跟着他飘进喜堂。

沈君如一身吉服站在高堂前,唇角翘得诡异。

喜婆刚要喊“新娘到”,他突然掀开轿帘抱出个缠红绸的瓷坛。

“诸位今日来贺我与怀玉大喜,沈某在此谢过。”

他指尖摩挲着坛口,仿佛在抚摸情人发丝,“礼成——”满堂宾客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宋国公哆嗦着手指过来:“逆、逆子!

璐璐呢?”

“岳父莫急。”

沈君如笑出森森白牙。

“您的好女儿正在该在的地方。”

他突然扬手摔碎茶盏,门外瞬间围满玄甲卫。

我飘到后院柴房,宋璐璐被麻绳勒出满身淤痕。

她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自然瞧不见,我早是一缕游魂。

三更梆子响时,沈君如抱着瓷坛倚在合欢树下。

月光漏过枝桠,在他脸上割出细碎的光斑:“怀玉,他们说我是疯子。”

他贴着冰凉的瓷面呢喃,“是我做错了。”


沈君如把我搂进怀里,他军装都没换,铠甲硌得我肩膀生疼。

“又做噩梦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下巴上全是青茬,“我让厨房熬了安神汤,喝点好不好?”

“别碰我!”

我猛地推开他,可我的手软塌塌的,没了手筋。

这些天我像只炸毛的猫,看见他就想挠。

可等他真的起身要走,我又死死揪住他衣角。

外头传来副将的喊声:“世子!

圣上急召!”

沈君如转头看我,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脚步声在床前停了半盏茶时间,直到我闷声说:“你去吧。”

他呼吸都停了一瞬,蹲下来隔着被子摸我发顶:“我让阿碧进来陪你?”

被子里传出我瓮声瓮气的回答:“不用。”

这天他回来得特别快,还带着西街的糖炒栗子。

我蜷在窗边绣帕子,被他用大氅整个裹住:“手这么凉。”

“沈君如,”我突然开口,“我不干净了。”

他手臂僵住了,栗子撒了一地。

我转头看他泛红的眼睛,突然觉得好笑。

两个月前我被劫持时,他刚好遇到了他的娃娃亲国公府小姐,失踪的人又回来了。

可他现在这副深情模样给谁看?

“怀玉......我要吃栗子。”

我打断他,指尖戳他掌心,“剥壳。”

他手忙脚乱地蹲在地上捡,铠甲哗啦作响。

我看着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世子,此刻像做错事的孩子,突然鼻子发酸。

夜里他非要挤在我榻上,我踹他:“滚回书房。”

“就抱一会儿,”他把脸埋在我颈窝,“你身上有药香,我睡得踏实。”

我挣不开,索性由他去。

后半夜雷雨交加,我又开始发抖。

他把我整个圈在怀里,掌心一下下拍我后背:“我在呢,怀玉不怕。”

雨声中,他忽然说:“等开春,我们成亲吧?”

我嗤笑:“可是,你有你的未婚妻啊。”


我被土匪头子掳走的第五十九天,沈君如才带着官兵杀进山寨。

他红着眼眶抱起衣衫破碎的我。

“怀玉,待璐璐病愈,我必八抬大轿娶你。”

直到他端着玉碗求我剜出心头血给宋璐璐治病时,我才知道,他的承诺像纸糊的灯笼。

转眼就任由璐璐撕碎我的嫁衣,把馊饭扣在我头上。

“被土匪头子糟蹋过的身子,也配当世子王妃?”

我一把火烧了厢房,喜帕在烈焰中化作灰烬时,我听见沈君如疯了一样踹开燃烧的房门。

多可笑啊,两个月前他冷眼旁观我被拖进匪窝。

如今却抱着焦黑的骸骨,哭喊着要与我冥婚。

沈君如上山剿匪那天,我正蜷在土匪寨子的墙角。

两个月了,这地方我闭着眼都能摸清每块砖缝。

右手的骨头早被敲碎了,现在软趴趴耷拉着,像块破抹布。

“装什么哑巴?”

绑匪踩着我的断手碾来碾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府的金枝玉叶?”

我咬着舌尖不敢出声。

前些日子有个丫头挨打时叫出声,被拖出去再没回来。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把粗布衣裳都洇透了。

男人突然甩了我一耳光:“老子跟你说话呢!”

我整个人撞在石墙上,后脑勺磕得嗡嗡响。

眼前明明早看不见了,这会却炸开一片白花。

我摸索着往后退,指甲在石板上抠出血痕:“大哥我错了,您别生气......现在知道求饶了?”

他抬脚就往我肚子上踹,“早干什么去了?”

我疼得缩成一团,血腥味直往喉咙里涌。

听见皮带头金属碰撞的声响,我浑身抖得像筛糠。

这两个月我见过太多姑娘被拖进隔壁屋子,尖叫声能从晌午持续到后半夜。

“别...别碰我......”我拼命往后缩,后背抵住冰凉的墙面。

男人哈哈大笑,粗糙的手掌掐住我脖子。

腐臭的酒气喷在脸上,我恶心得直干呕。

突然“砰”的一声响,木门被人拍的咚咚作响。

男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动乱,骂了一句,提上裤子就跑出去了。

“小姐!”

麦翠带着哭腔扑到我身上,“是世子!

他们来救咱们了!”

我死死攥住她的袖子,指甲都快掐进她肉里:“两个月了...他早不要我了......”血腥气里混着熟悉的沉水香,有人把我打横抱起来。

我拼命摇头,眼泪糊了满脸:“别骗我了,他怎么会来......”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铠甲。

两个月前我送他出征时,这铠甲还挂在世子府的兵器架上。

那天我偷偷把平安符塞进甲胄夹层,手指被铁片划了道口子。

“阿如......”我迷迷糊糊往那人怀里钻,又猛地惊醒,“不...不是他......”喉咙里涌上腥甜,我咳得撕心裂肺。

有人用袖子擦我嘴角的血,滚烫的水珠滴在我手背上。

我听见麦翠带着哭腔喊军医,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听见刀剑劈开皮肉的闷响。

最后那缕檀香像把刀子扎进心里。

昏过去前我还在想,下辈子可别再遇见姓沈的了。


我缩在冰冷的骨灰罐里,看着沈君如连夜赶路。

自从那场婚礼后,他的眼睛就再没亮过,像两潭死水。

瓷坛裹着狐裘,像怕冷似的被他搂在怀里。

车帘外飘来焦臭,几个蓬头垢面的流民正在烧陶胚。

“怀玉,快到了。”

他忽然贴着罐子呢喃,指节泛白。

我望着他下巴青茬,突然想起那年灯会,他给我买糖葫芦时也是这个表情。

那时他说:“等打完仗,咱们就结婚。”

可我们终究没等到春天。

瓦窑里的腐臭味熏得我头疼,那个佝偻着背的男人刚爬出来就瘫在地上。

我认了半天才看出是李宇铁——从前总穿着银甲跟在沈君如身后的副将。

“世子!”

他突然发疯似的扑上来,“当年都是宋姑娘逼我的!

她说要是不照做就......”他脸上糊着黑泥,十指指甲全被掀了:“求您给个痛快......”沈君如抬脚碾住他咽喉:“急什么?”

他笑着指向窑洞,“你的璐璐姑娘还在等夫君呢。”

沈君如一脚踹在他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我本能地发抖。

他从前最疼部下,有次李宇铁中箭,是他背了二十里山路找军医。

“李宇铁!

你死了是不是!”

尖利的咒骂声从破屋里传来。

那女人蹦出来的瞬间,我差点没认出是宋璐璐。

她右腿空荡荡的,脸上刀疤像蜈蚣在爬。

“君如!”

她尖叫着转身,“别看!

我现在丑得像鬼......”她哭得肩膀直抖,和当初在府上娇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君如突然笑出声:“配不上?”

他摩挲着骨灰罐的纹路,“当年怀玉被山匪掳走三天,回来时你们都说她不干净了,现在轮到自己......不是的!”

宋璐璐突然扑过来。

“是李宇铁!

是他把我卖到这里!”

她死死抓住沈君如的衣摆,指甲缝里都是黑泥。

我忽然想起她大婚前日。

龙凤喜烛烧到半夜,我的灵魂蹲在房梁上看她掀了盖头:“那个女的总算死了,君如迟早是我的。”

火折子“啪”地亮起时,宋璐璐的尖叫刺穿耳膜。

沈君如歪头看她在地上打滚,像在看被火燎到的蚂蚁:“怀玉被烧的时候,你在看戏吧?”

浓烟呛得我眼睛疼。

沈君如抱着我爬上雪山时,积雪已经没到膝盖。

他手指冻得发紫,却把罐子捂在胸口。

“怀玉,你看。”

他指着初升的太阳,“像不像你躺在我府前那一天?”

山风卷着骨灰纷纷扬扬,我的魂魄越来越轻。

沈君如张开双臂的瞬间,我仿佛又听见他说:“等打完仗......”可我们都等不到了。

全文完
我攥着裙角的手指节发白,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

春寒料峭,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可这都比不上此刻胸腔里翻涌的酸涩。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我冰凉的手背,“怀玉,你听我说......我耳朵还没聋。”

我猛地抽回手,雕花木椅的扶手硌得后腰生疼。

三个月前他策马接我回府时可不是这副模样,那时他恨不得把全京城最好的金疮药都捧到我面前。

茶盏磕在案几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璐璐七年前就失踪了,婚约早不作数。

她嫡母容不下人,才暂且借住世子府......”我摸索着站起身,绣鞋踢翻了脚边的炭盆。

零星火星溅上衣摆,却不及他后半句话燎得人心口发烫:“我想娶的从来只有你。”

“世子好大的威风。”

我扶着屏风笑出声,喉间腥甜。

“前日我让麦翠去取月例银子,账房说要宋小姐点头。

昨日厨房送来的药膳,说是宋小姐吩咐减了人参分量——敢情这世子府早换了女主人?”

“璐璐只是暂管中馈......好一个暂管!”

我想站起身,却碰到了药碗,砸在地上,瓷片飞溅划破脚踝。

“沈君如……”骤然被扯进带着檀香味的怀抱,他心跳得又急又重,“怀玉,你信我最后一次。

璐璐染了怪疾,御医说心头血作引......”我浑身僵住,忽然想起回京那日马车外飘来的对话。

小丫鬟脆生生的嗓音穿过车帘:“宋小姐与咱们世子真是天造地设,连生辰八字都......只要三滴血。”

他呼吸喷在耳畔,急促得可疑。

“待她病愈,我立刻送她回国公府。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你要的我都给......”我盯着眼前浓稠的黑暗,忽然想起许多往事。

十五岁那年他说我眼睛像塞北的星子。

十七岁生辰他偷带我去看花灯,在漫天孔明灯下说“我的星星合该被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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