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叠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眼睛看不见了。
有时候回来经常会撞得鲜血淋漓的,绑些软和的东西。
撞到的时候就不疼了。
你别多想,我还没有窘迫到那个地步。
骗她的。
那个时候找不到工作,别说捡废品了,刷厕所都干过。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颜黛没再说话。
不知道她信了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收拾东西。
我东西很少。
都是以前用的旧东西,旧书包的一半都没装下。
不过三五分钟,就出去了。
城中村房子质量都不好,容易漏水。
水泥路也因为使用频繁,被磨得光滑无比。
两者加在一起,很容易摔跤。
临上车前,我一脚踏得失去平衡。
险些滑倒。
好在颜黛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拉了回来。
扭到脚没有?
我晚点让人给你送根盲杖过来。
尽管已经极力隐藏,但我还是听出来了。
颜黛在哭。
可能是怕我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只是无声地流着泪,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五年前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就不擅长哄她。
一见她的眼泪,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想着让她不哭。
即使现在看不见她的眼泪了,我还是会手足无措。
上车后,我只能从外套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会所里卖的纸巾。
贵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