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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结局+番外

干饭第一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修远脸色微僵,看着许瑾禾手中的行李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挪开视线。开口说话的人讪讪道,“哈哈哈哈,嫂子你跟远哥又闹矛盾了?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要不你先给远哥熬个醒酒汤,喝了一晚上,对身体也不好,你看他脸色都憔悴......”“要是真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建议你以后跟别人吵架先上床。”许瑾禾不想吵架,可听到这话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了点冷意,“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买醒酒药?”季修远的这帮狐朋狗友,平日里可没少嘲讽她,表面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使唤她?懒得喷。此时的她脱去了往日温顺的伪装,反倒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格外引人注目。她未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凝了又凝。分手了?虽然同样参加了季修远的派对,但沈宁泽喝的却并不...

主角:季修远许瑾禾   更新:2025-04-12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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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修远许瑾禾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干饭第一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修远脸色微僵,看着许瑾禾手中的行李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挪开视线。开口说话的人讪讪道,“哈哈哈哈,嫂子你跟远哥又闹矛盾了?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要不你先给远哥熬个醒酒汤,喝了一晚上,对身体也不好,你看他脸色都憔悴......”“要是真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建议你以后跟别人吵架先上床。”许瑾禾不想吵架,可听到这话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了点冷意,“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买醒酒药?”季修远的这帮狐朋狗友,平日里可没少嘲讽她,表面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使唤她?懒得喷。此时的她脱去了往日温顺的伪装,反倒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格外引人注目。她未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凝了又凝。分手了?虽然同样参加了季修远的派对,但沈宁泽喝的却并不...

《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修远脸色微僵,看着许瑾禾手中的行李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挪开视线。
开口说话的人讪讪道,“哈哈哈哈,嫂子你跟远哥又闹矛盾了?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要不你先给远哥熬个醒酒汤,喝了一晚上,对身体也不好,你看他脸色都憔悴......”
“要是真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建议你以后跟别人吵架先上床。”
许瑾禾不想吵架,可听到这话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了点冷意,“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买醒酒药?”
季修远的这帮狐朋狗友,平日里可没少嘲讽她,表面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使唤她?
懒得喷。
此时的她脱去了往日温顺的伪装,反倒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格外引人注目。她未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凝了又凝。
分手了?
虽然同样参加了季修远的派对,但沈宁泽喝的却并不多,他迟疑了一秒,眼睛迅速扫过季修远,察觉到对方脸上僵着脸便猜到的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分多久。
毕竟,以往季修远和许瑾禾也是分分合合,基本都是阿远一声使唤她就又重新跟了过来,默认复合。
“既然分手了,你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季修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许瑾禾,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个洞“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进来!”
回应他的,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背影。
季修远气得踹了一脚沙发,“当我稀罕她啊!一个无父无母、来历不明的孤儿,我看她离了我能去哪里!”
看来这次是她要分手。
沈宁泽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看到季修远又坐下来拿起酒杯,他适时递了一瓶未开封的酒,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真分手了?”
“不然呢,还有假分手吗?”
季修远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猛烈的酒劲直冲他的喉咙,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他的口腔中燃烧起来。
“我难道会缺她一个女人吗?”
不缺,不也谈了整整五年吗?
沈宁泽淡笑,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个酒杯倒入酒水,和季修远碰了碰杯,看到对方又灌下一大口,才慢悠悠道,“阿远,你这样就分手了,不怕后悔吗?”
“万一有别人追许瑾禾怎么办?”
“后悔?”
季修远眉头紧锁,眼睛微微眯起,“我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吗?她哪里值得我后悔,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身份没身份。”
“真有人不挑食我才懒得管。”
话里却带了点咬牙切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强调似的又加了一句,“不要说后悔了,就是你们有人能看上她玩一玩,都是她的福气!”
“我才懒得管!”
“真的吗?那我可要去追了。”
沈宁泽喝了一口酒,勾着季修远的脖子笑着,眼里却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深沉的黑,“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啊。”
“哭什么鼻子。”
季修远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没有多想,嘴中满是戏虐,“你要是真看上了我可不管你,我还得替许瑾禾烧高香呢。”
毕竟,他这个好友在A市混得风生水起,家世相貌也是顶好,根本不缺女人,可惜对方挑得很,几年来身边一个女伴也没有,他可不觉得对方会看上许瑾禾那个无父无母没背景的小丑鸭。
可惜,季修远完全忘了,许瑾禾除了家世不好,其他方面可以说样样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
沈泽宁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轻轻一点,仰头将酒水尽数倒入口中,星点液体顺着嘴角溢出,他毫不在意轻舔,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
许瑾禾......
......
许瑾禾开始网购。
安置后住处后,她点开熟悉的纯黑头像,思索了一番,开始报菜名似的“点菜”。
“当归尾、地鳖虫、没药、丹参、自然铜(醋煅) 、骨碎补、泽兰叶、延胡索......”
虽然她的骨折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要好好调理尽快康复,不然会影响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新伤续断汤作为《中医伤科讲义》中的一味经验方,对于活血化瘀、止痛接骨就有很好疗效。
一口气打完需要的药材,许瑾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味养颜美容汤的中药。
想到熬完汤栖乐欢欢喜喜抱着她喊宝宝的样子,她忍不住笑眼弯弯。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个“OK”手势,简洁明了,和头像相贴的高冷。
许瑾禾自然地放下手机,这个人是她在网上多方寻找的卖药人,药材相比其余地方质量更好、更纯,她们的交易已经持续三年了,这个手势这就是没问题了。
接下来......
她点开手机的一个联系人,敲敲打打几个字,还没发出来,对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一接通年迈的声音就开始哭天喊地。
“苗苗啊!你怎么样了?怎么到医院还不准我打电话,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非要拿拐杖捅死季修远那个臭小子!”
许瑾禾托着腮,潋滟漂亮的眸子眯着,看着一脸幸福,听着对面的絮絮叨叨,没有一丝不耐,反而不断地“嗯没事”应答着。
直到对面越说越生气,声音跟炮仗似的快炸起来,还夹杂着顽童似的哭声,她逐渐哭笑不得,哄小孩似的承诺。
“放心好了,我现在跟他已经分手了,东西都拿到了。”
“很快我们就可以相认了,爷爷。”

一周后。
谢家似乎终于意识到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养女,给许瑾禾发了消息让她回家。
“你一个女孩在外面生活多不安全?快回来。”
许瑾禾围着围裙,盯着屏幕上的字有些想笑。
加上住院的时间,她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她们打一个电话,怎么现在想起来关心她不安全了?
十有八 九是有事情需要用到她。
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给了一个乖巧的答复。
“谢谢关心~我马上回去。”
打完字,许瑾禾面无表情地熄屏,黑色屏幕上倒映出她眸中的冷光。
确实该回去了。
砂锅中的黄褐色的汤汁沸腾着,微小的气泡破裂发出“噗噗”的声音,浓郁的药香渐渐挥发出来,许瑾禾边想边打开搅拌了一下。
“瑾禾!”
杨栖乐欢快地扑到后面抱住她,发出“哧溜”一声,开始“嘿嘿嘿”怪笑。
“你在做什么呀?”
说完,她犹觉得不够似的,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
“嗯......有一股茶香,还有微妙海洋气息......还有......药味?”
杨栖乐脸垮了。
“怎么是药啊。”
她最讨厌中药的味道了!
她面上换上痛苦面具,仍抱有一丝侥幸,“瑾禾,这个药是你给自己熬的新药吗?”
许瑾禾哭笑不得,“我的药不是都喝完了吗?这是给你......”
“咳咳咳,我公司里好像突然有事情,我先走了。”
杨栖乐开始对着黑屏打电话,边点头边转身要走。
“......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
许瑾禾接上了后半句,熄火把药盛了出来,一转身差点和她脸贴脸。
“瑾禾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喝药了!”
她目光灼灼,看着许瑾禾手里的那碗药含情脉脉,“这都被你发现了。”
......
杨栖乐还是退缩了。
美丽固然重要,但喝中药真的很煎熬啊!
况且......
她手捧着碗,飞快抬眼看了一眼许瑾禾,像是偷米的老鼠,小心又谨慎,但是架不住掩耳盗铃,看得许瑾禾哭笑不得。
“你放心好了,这味药我改良过了,基本不苦,而且你不是一直嚷嚷最近面色憔悴了吗?这个美容养颜汤对你很有好处。”
可你大学专业根本不是中医!
杨栖乐内心土拨鼠尖叫。
她在网上看到过,有的人为情所伤之后可能会兴性情大变,还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许瑾禾就是被季修远那个小子伤透了,现在开始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移注意,说不定半夜还会偷偷哭泣。
而现在......
她看了看许瑾禾那双明亮的眼睛,还隐含期待,像是会说话一样,眼底还有隐隐约约可见的青黑,带着些许脆弱,让人不忍她露出失望的神色。
干了!
杨栖乐不语,只闷头苦喝。
连续几天处理药材导致没有休息好有些憔悴的许瑾禾:怎么突然这么干脆?
下一秒。
杨栖乐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一点都不苦!还有股茶香!”
可能不是什么药材,只是放了点茶水什么吧,就是不知道这个黄褐色的汤汁怎么熬出来的,总不能加了巧克力吧?
她一鼓作气喝完,把碗底朝向好友,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瑾禾,我知道分手这件事可能会给你一些冲击,你做一些事转移注意力也好,你放心好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把我毒死就行。”
许瑾禾:......
猜到好友八成误会了什么,她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保温盒里,眼中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看到对方视死如归的眼神,心中又流过暖意。
“你放心好了,季修远的事情刺激不到我,我也没乱做东西,给你喝的没什么副作用。”
“有些事情我不好解释,但我确实会点中医。”
有些话许瑾禾不好多说,只能点到而止。
杨栖乐见状又松了口气,却没有多想,只以为许瑾禾平时会在网上看一些中医养生美容之类的。
毕竟是大数据时代,中医又是传统文化,又和生活息息相关,有些人感兴趣也会研究一点。
此刻,杨栖乐绝不会猜到,她的好友远远不止“会点中医”。
她把担忧的心放回肚子里,感受到嘴里的茶香和药香,忍不住感慨味道还不错,接着眉毛一蹙,看着许瑾禾正在打包的红色保温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高了起来。
“你不会是要带回去给季修远吧!”
喊出口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声音又急又快,“刚才你不会就是在和季修远发消息吧?瑾禾不是我说你,你到我这住了一周他也不来道歉看你,就发个消息你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他以后不欺负死你!”
实在不怪杨栖乐这么想,以前季修远和许瑾禾也不是没有分手过,基本都是季修远一个消息或者电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每次和好,许瑾禾都会被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嘲笑极品舔狗,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许瑾禾被杨栖乐猛然拔高的声音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你放心好了,我和季修远已经分手了,不会再去找他了。”
看着好友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她也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令人深刻,没有继续辩解,“而且我这不是美容养颜汤吗,季修远喝这个干嘛?是谢母找我有事。”
杨栖乐信了七分,看着自己这位貌美心善的好友,只觉得季修远不识货,叹了口气。
“反正你这次至少要晾他半个月,要去谢家?我开车带你去。”
“但是你这个汤带过去也是浪费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她身为许瑾禾的闺蜜,可知道谢母有多不待见她,怎么会喝她带来的东西?
知道好友的想法一时半会扭转不了,许瑾禾也没有多说,只是拎起装着汤的打包盒,微微一笑。
“没关系。”
反正只是拿来做戏的道具。
......
半小时后,谢家。
“瑾禾,这周六有一场宴会,麻烦你帮知意准备一下吧。”
谢母伸出保养得当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许瑾禾的手背,眼角微微弯起,看上去和蔼又温柔,似乎满是长辈对小辈的亲昵。
如果不是她缩回手后飞快地擦了下衣角就更好了。
许瑾禾乖软地点了点头,眼睛眨了又眨,视线落到谢母的衣服上。
“母亲,您这件新买的衣服真好看。”
眼前的中年女人明明已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出头,身着一件定制的酒红色羊绒大衣,内搭丝绸衬衫,细腻的针脚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颈部佩戴的珍珠项链更是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仿佛凝聚了冬日的霜露,看上去就华贵雍容。
身上那家羊绒大衣更是时尚新品,衬得她珠光宝气。
明明是夸奖的花,谢母的脸色却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还是被许瑾禾收入眼底。
她勾了勾唇,佯装不知,天真地询问。
“这件衣服是不是香里奈新品啊?我听说要好几十万。”
“那怎么没有钱给我付医药费呢?”

许瑾禾在医院住下的第一天就给谢母发消息要医药费,对方以手头上没有余钱挂断了。
虽然只是想要借此让谢家安静一段时间,可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女,早都被赶出医院了。
谢母皱眉,眼中闪过不耐。
“之前手上确实没什么余钱,后面家里事情太多了我就给忘记了,这么点小事你怎么就记到现在?”
小事?
许瑾禾不言,垂下眼睫掩住眼中的冷意。
过了几秒,她将手上廉价的红色保温盒递了过去,对着谢母弯眉,满是濡慕和讨好,“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您尝尝吧。”
谢母视线扫过那廉价的塑料盒,看到她一如往常的反应,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不屑。
果然,这个蠢货还是跟之前一样好掌控。
“真是费心了。”
虽是这么说,可她接过保温盒随手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对着许瑾禾开始兴致勃勃地安排。
“这周六是一位大富豪的七十岁生辰宴,你给知意安排的穿着打扮既要不落脸面也不能喧宾夺主,贺词和贺礼也要好好准备,不能太俗要有心意,必要的时候,要出去替知意挡酒帮她说话......”
她说得理所当然,只差喊许瑾禾直接代替谢知意参加宴会了。
可许瑾禾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干脆应下,反而嚅嗫着,显得畏缩又胆小,“这次我能跟着知意妹妹吗?一起出场。”
在谢家的五年,许瑾禾不是作为养女生活,而是作为谢知意的“影子”。
谢母想要将谢知意打造成名门望族的大家淑女,偏偏谢知意吃不了苦,不愿多学,也没那个脑子。
于是,许瑾禾成了谢知意的佣人、设计师、造型师、枪手,凡她所出席的一切活动许瑾禾都要仔细安排,小到穿的衣服,大到宴会上的所说所为,甚至连她吹嘘自己的才艺,许瑾禾都要代她表演。
她和谢知意身形相似,换一身衣服,灯光暗点,离得远点,她便成了“十全十美”的谢家大小姐。
若是谢知意闯了什么祸,她又是最好的背锅侠。
但为了避免别人认出来,许瑾禾往往是躲在谢知意附近的地方,不让别人多加留意,谢知意有事又能及时喊到。
像阴暗中绻缩的影子,谢知意越是光鲜亮丽,她便越要在角落无闻。
谢母脸上伪装的丁点笑意也消失了,眼神闪烁不定,反倒谢知意嗤笑一声,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
“就你也配跟着我?许瑾禾,你做梦吧!“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我们谢家,你现在说不定还流落街头!”
“知意,”谢母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却不是为了许瑾禾。
“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没有外人也要多加注意形象。”
回想起谢知意靠着绿茶和倒打一耙数次在众人面前污蔑陷害她,许瑾禾右手悄无声息地滑落至大腿侧,狠狠掐了一把,眼眶迅速泛红。
“母亲......”她的声音哽咽到几乎发抖,睫毛颤抖如同脆弱的蝴蝶不断振翅,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愿落下,“我......我只是想作为许瑾禾去宴会上和别人交谈。”
说完,趁众人不注意,她又狠掐了一把大腿。
这下眼泪下来了,显得她更加卑微可怜。
“你也配?”
谢知意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盯着许瑾禾毒蛇一般阴冷又不屑。
“我看你是这么多年被谢家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多年谢家也没给她花几个钱。
许瑾禾内心一阵诽谤,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伸手狠狠抹了下泪水,却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眼眶更是红得可怜。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出现一次都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眼睛被手上抹的风油精熏得有些睁不开眼,她如愿看到谢知意狰狞的面容和谢母皱起的眉头。
“妈,反正现在我的名声都稳固了,要不你直接把她赶出去好了,省得她想法越来越多!”
谢知意早看她不顺眼了,此刻察觉到她不如以往乖巧,马上就拉着谢母的胳膊,“她这么不老实,以后出问题怎么办!”
这几年,谢知意靠着许瑾禾的出谋划策在A市混得风生水起,美中不足的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季修远和许瑾禾牵连不断。
现在,不正是把她赶出去的最好时机!
果然,谢母动摇了,许瑾禾抹着眼泪,被手挡住的脸笑容一闪而逝。
“我为谢家做了这么多,为谢知意做了那么多,这几年谢家靠收养我搏了个好名声,谢知意靠我混了个才女的名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这么赶我走,你们还有人性吗?”
兔子急了也咬人,许瑾禾这一改往常乖巧堪称泼妇的行为成功让谢母皱眉,她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舍不得谢家的富贵。
“如果没有我们,你当年早死在福利院了,我劝你想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错了话,谢家有的是方法让你混不下去。”
“管家,把许小姐请出去。”
“等等!”眼见两鬓斑白的管家带着身强力壮的保镖就要过来把她拖出去,许瑾禾像是认清了现实,一抹眼泪。
“我为谢家做了这么多,现如今离开谢家也没有容身之处,只要你们给我一百万,我就愿意和你们断绝关系。”
“五十万。”谢母干脆利落地签了一张支票,扔在许瑾禾面前,“你写一份和我们断绝关系的申明。”
虽说许瑾禾是谢家的养女,其实根本没有过手续,谢家对她也不管不问,只是挂着谢家养女的名号,明面上让别人道一句谢家人心善,私下里给谢知意当保姆,一份申明足以撇清关系。
许瑾禾看着谢母身上那件八十万的羊绒外套,努力控制自己的冷笑。
“好。“
......
半小时后,许瑾禾拿着五十万支票和谢家人已经签字的申明“被赶出谢家”。
“许瑾禾,既然拿了钱,你就滚远点吧。”看着对方的落魄,谢知意一挑眉,露出赢家般傲慢又张扬的笑。
“谢家不欢迎你,季修远也不会要你。”
她面容精致,瞧着许瑾禾被赶出更加畅快,迫切地希望从她脸上窥见落魄和绝望。
她讨厌许瑾禾。
她只是一个孤女,却知道掌握着她的秘密,就像一把剑悬在她的头上,令人厌烦。
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凭什么在当了季修远五年的女友?
可她没有如愿从对方脸上看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许瑾禾只是甩了一下支票,轻飘飘的,不见丝毫喜悦,似乎那不是五十万,而是一张白纸。
对着谢知意的挑衅更是平淡的就像对方是团空气。
谢知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朱唇轻启,声音逐渐尖利,“许瑾禾,你装什......”
“许瑾禾?”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打断了谢知意的话,男人似笑非笑,一如既往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你怎么在这?”

一个月后。
许瑾禾受伤的右腿基本已经康复,左胳膊打着夹板出院了。
这一个月季修远不但没有来找过她一次,反而绯闻满天飞,甚至还停了她所有的卡,连谢家也始终不闻不问。
她反倒过得更滋润了。
靠着季修远给的“赔偿”,又没有人来“骚扰”她,她难得过了一段好日子,顺便理清了一些事情。
“瑾禾!”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一个甩尾停在了她面前,车身线条流畅,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流动的熔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红唇红发,火一般张扬热烈。此刻,红发美人看着她,眉间皱起。
“你怎么在医院,手还受伤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白脸干什么吃的!”
一个月未见好友,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可爱,许瑾禾眼波柔 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栖乐。”
她生得好看,平日里一副冰雪面容,像是离近了能把人冻成冰,此时少见的一笑,如墨描雪砌,春风拂冬雪。
饶是杨栖乐自己也是个大美人,却还是被美貌冲得晃神,她“啧”了一声,忍不住感慨,“季修远那小子真走运啊。”
“话说他人呢?今天有什么事情,竟然轮得到我帮你?”
杨栖乐半是埋怨半是打诨,要知道,她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眼睛不好。
鬼知道她留学回来发现自己那样样都好的好友为一个花心大萝卜忍辱吞声有多震惊!
要不是好友一直让她不要管,她早就找人把季修远套麻袋拉巷子里群殴了。
“我和他分手了。”许瑾禾顺势坐到车上,眸色清浅,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平淡到语气几乎毫无波澜。
杨栖乐”哦“了一声。
“等等!”下一秒她的脑袋瞬间清醒,声音拔高“你说你分手了?!”
尖锐的声音险些把玻璃刺破,杨栖乐飞快地扭头瞥了一眼许瑾禾,喃喃道,“难不成季修远那个渣男打你了?怪不得你住院了!”
“我今天就要去扒了他的皮!”
许瑾禾哭笑不得,“不是的,栖乐你......”
“不对啊,你的性格也不像那种会吃闷亏的人啊?”
杨栖乐说着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略显迷茫的眼眸中,仿佛有一道光芒骤然亮起,“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渣男没出现,是不是他动手打你,你气不过把他打到住院了。”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自然就没法跟你在一起!那个该死的花心萝卜,竟敢动手打你,我今天非跟他拼了......”
眼见好友的脑洞越发大,许瑾禾像是被莫名戳中了笑点,她开始低头无声地笑,过了十几秒,才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暖洋洋的,多日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
“栖乐,我没跟他打架,是发生了车祸。”
“而且,我已经跟他分手,以后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不用找他。”
醒醒!
杨栖乐很想摇着许瑾禾的肩膀大声呐喊,你已经和季修远分了无数次手了!
季修远那个混小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疯喊着要分手,瑾禾名义上又是谢家养女,每次这种时候谢知意针对她,许瑾禾都会和她回家,她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为了顾及好友的自尊心,杨栖乐还是”善良“地选择了不揭穿。
“没事宝宝,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在我家好好休息,晾晾季修远那个大猪蹄子!”
猜到好友一时半会可能不会相信,许瑾禾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真的分手了,我们现在就开去北山野搬家。”
作为谢家养女,谢家除了利用她的时候会想到她,其他时候几乎不管她死活,要是惹恼了谢知意,更是会被明里暗里针对蹉跎。
和季修远确定关系后,许瑾禾就搬到了他的别墅里,因此甚至还被季修远的朋友嘲讽住家保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
一小时后,北山野。
空气中残留着未散尽的酒精气息,地板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饮料瓶,有的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液体,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许瑾禾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众人,一语不发。
“不是说分手吧?怎么,刚出院就屁颠屁颠来找我?”
季修远刚从宿醉中苏醒,头痛欲裂,眼皮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但不妨碍他见到许瑾禾时感到得意,他习惯性地下命令。
“来得正好,我们昨晚开派对喝得太多了,你去煮醒酒汤。”
别的不说,许瑾禾熬的醒酒汤格外有效,喝完后不仅身体会舒服很多,胃暖暖的,口腔中残留的酒精味道也会被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取代。
比起醒酒药不知道好了多少,他不知道她怎么做的,也从不关心,毕竟只要一开口,就有人亲自端上来。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说完,他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嬉笑着骂道,“还睡呢,快醒醒!等会喝点汤赶紧走。”
“顺便把把阿辰和阿泽都喊起来。”
使唤佣人也不过如此了。
许瑾禾蹙着眉头没有说话,杨栖乐还在外面等她,她懒得和他浪费时间。
她转身直接上楼。
“许瑾禾,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聋了吗!”季修远刚躺在沙发上又歇了一会,就发现许瑾禾不仅应都没应,更是瞧都不瞧一眼就走了,眸中染上愠怒。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你信不信?”
没人应答。
以往百试百灵的方法在这一刻却像失去魔法的咒语,他心中无由升起几分不安,似是失控的齿轮无法掌握。
“许瑾禾!”
......
许瑾禾不语,只一味打包。
季修远的别墅很大,装修风格更是跟他的性格一样,华丽夸张,金碧辉煌的光芒似乎要从四面八方涌来,璀璨的吊灯更是将每一寸空间都照耀得熠熠生辉。
可许瑾禾的房间却位于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房间内朴素至极,几乎算得上寒酸,东西更是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那条被毁掉的项链,几乎不剩下什么。
也难为谢知意翻出来她保存的项链了。
许瑾禾嘴角微扬,眼神却冷若冰霜。
幸好,至少她需要的东西都拿到了。
她麻利地打包完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下楼往外走,季修远像根木棍似的杵着,最后忍不住喊了一声。
“许瑾禾,我的汤呢!”
眼里的火都快喷了出来。
感受到氛围不对,他的好哥们顺着捣了他一下,开始打哈哈,“嫂子是不是生气了啊?远哥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凶,把嫂子惹不开心了......”
“不要喊我嫂子。”
许瑾禾提起手中的行李箱示意,“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语气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明显的不屑,似乎对方不是女友,而是什么阿猫阿狗。
许瑾禾不想争吵,只是沉默地坐在驾驶座,沉默地开着车,只有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不管怎么样,看着那张脸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她还是会感到难过。
“怎么,你不开心了?”季修远搂着谢知意,见状嘴角上扬,笑意淡然又嘲弄,“你要是肯放下那副倒性 致的死人脸好好讨好我,我就考虑一下。”
“分你一点宠爱。”
许瑾禾再次垂下了睫毛,一语不发,就如以往无数次那般。
季修远恼了。
“跟你说话呢,我命令你讨好我听到没有!”
“说话!”
眼见着对方又一声不吭,季修远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粗鲁地拉扯着她的手臂。
“许瑾禾,你天天摆着那副死人脸到底给谁看的?”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死缠烂打求我继续跟你在一起的!”
许瑾禾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突如其来的拉扯吓得凝了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手上的反向盘却不受控制地打滑。
“季修远,你做什么!”
车辆瞬间失去了原有的稳定,轮胎在路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离车道。
“砰!”他们撞上了路边的围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个车身超出围栏外摇摇欲坠,谢知意哭得梨花带泪,紧紧攥着季修远的衣服,“阿远,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好害怕......”
血痕从季修远的颧骨处蜿蜒没 入衣领处,刚才猛烈的摇晃让他的脸不慎划伤,所幸谢知意看着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不停抽噎着。
“许瑾禾,你疯了吗?连开车都开不好!”他下意识地责怪,全然忘记了刚才是他拉扯导致的车祸。
许瑾禾没有说话,她的意识在剧痛中挣扎,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向她发出抗议——右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卡住,传来阵阵刺痛,左手臂则因为撞击而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胸口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
“季修远......”
“阿远,我好害怕呀。”许瑾禾的话还未说出口,谢知意便有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将脑袋紧紧贴在季修远胸口,眸中泪光闪闪,“我们快逃吧。”
听到有人还算长了脑子,许瑾禾松了口气,可随着她呼气的动作胸口的疼痛越发明显,再次尝试伸腿无果后,她看向季修远,第一次提出请求。
“季修远,我的腿受......”
“阿远,我的腿好像软了,你能抱我出去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许瑾禾一愣,就听到季修远毫不犹豫地回答。
“知意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许瑾禾艰难地转动身体,眼见季修远抱起谢知意就要离开,她的声音难得带了慌乱,竭尽全力用冷静的语气分析。
“季修远,我被撞到了,右腿卡住了动不了,你可以先把我拉出来再走吗?只要把我拉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走。”
哪怕右腿似乎已经骨折了,但是她爬也可以爬出去。
许瑾禾不指望季修远抱她,只要他帮她一把,只要拉一下......
“许瑾禾,你哪里的脸?”
带着戾气的嗓音彻底碾碎她的希望,季修远眼中的不耐几乎要溢出,“要不是你开车不专心我和知意会碰到这种事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把知意吓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要出来就自己爬出来,别给我装!”
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许瑾禾盯着谢知意洁白无瑕的双腿,那上面只有少数几处擦痕,她整个人紧紧搂着季修远,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眼中露出一丝挑衅和得意。
感受到腿上黏腻的感觉,许瑾禾忍着难受再次尝试,“季修远,我没有装,谢知意腿软了但是还能动,我的左手臂和右腿好像骨折了,是真的使不上劲,我真的动不了,你只要把我拉起来就行......”
她自认为这个要求小得不能再小,偏偏季修远还没说话,谢知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低头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声线颤抖,“阿远,你还是先帮瑾禾吧。”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却莫名显得可怜兮兮。
季修远轻轻抓住她的手,安抚般摸了摸,随后对着许瑾禾皱眉。
“许瑾禾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知意矫情吗?”
“还有,知意说她腿软了你的腿就也受伤了,你的把戏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那张曾在她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庞在此刻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轻而易举地捅进她的心脏,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半张着嘴,喉间感到生涩,可身上的疼痛却愈发明显,感受到本就生病而导致的低温随着伤处的拖延越发寒冷,她用力裹住身上的外套,哑声哀求。”季修远,算我求你,你就拉我一把,我现在动不了......”
“动不了?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浓重的夜色侵袭着他们,季修远看不清前排的许瑾禾是什么情况,但是不妨碍他揣测,“你又不是第一次装可怜了,到底装够了吗?”
“你今天就在这里睡着吧。”
他理所当然地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她,更没有发现车内“滴答”的水声像是漏油,只是温柔地公主抱着谢知意,毫不留情地踹开车门。
“季修远......”心中闪过绝望,许瑾禾不顾形象地大喊,甚至试图用身体的重量撞开车门,“季修远,我没撒谎!”
“砰砰砰”车门被不断撞击,身上的温度流失更快,热气从嘴中不断呼出,许瑾禾死死扣住车门,紧紧盯着车窗外”季修远!”
可是车外的男人始终未曾回头。
求生的欲 望迫使她迸发出无限的潜力,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击着车门,但车门仿佛被牢牢焊死一般,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手止不住地颤抖,许瑾禾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生存技巧,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她握紧碎片,用尽全力朝着车门的锁扣处砸去。”砰砰砰”手被金属碎片割开不断流血,鲜血顺着洁白的手腕流下,她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却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昏过去。
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砰!”一声巨响,车门终于被砸开了一道缝隙,她趁机用力一推,车门缓缓打开。
许瑾禾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跌落在泥泞的公路上,雨水瞬间将她全身打湿。
外面竟然下雨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受伤的双腿站也站不起来,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异常困难,本就生病的身体早已耗尽力气,此刻因疼痛和大雨越发脆弱,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季修远......”
你当初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喃喃的声音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苦涩和悲凉,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涌来,带着将人几乎溺毙的潮湿。
曾经明媚的少年在所有人面前,笑得张扬又矜傲,向跌落在地的她伸出一只手。”许瑾禾,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可后来,也是那个少年搂着别的女人的腰,在众人的哄笑中对她笑得那般恶劣,“许瑾禾,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
“不过是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还真当真了。”
......
许瑾禾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怎么就因为那张脸那么傻的相信了季修远呢?
明明那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也永远没有人能够替代。
意识渐渐陷落,她死死扣住地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点点向前爬去。
直到昏迷的最后一秒,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是不是就这样永远睡去,就能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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