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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现场 全集

王文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边,刘雨薇已经来到了一处巷道。这是一条隐匿在城市喧嚣背后的破旧巷道,两侧的房屋低矮而陈旧,墙面斑驳,像是被岁月狠狠地抽了几鞭。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木梁,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地上污水横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死老鼠漂浮在其中。巷道里,几个衣着暴露的中年女子懒散地靠在墙边,她们的脸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有的头发枯黄杂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有的眼神空洞无神,透着无尽的疲惫与麻木。这些女子岁数都不小了,她们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无奈。有的是为了孩子的学费,不得不放下尊严,在这昏暗的巷道里出卖自己;有的则是被虚荣冲昏了头脑,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一步一步陷入了这深渊。但无...

主角:刑敬刑陵   更新:2025-04-12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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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刑敬刑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案现场 全集》,由网络作家“王文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刘雨薇已经来到了一处巷道。这是一条隐匿在城市喧嚣背后的破旧巷道,两侧的房屋低矮而陈旧,墙面斑驳,像是被岁月狠狠地抽了几鞭。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木梁,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地上污水横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死老鼠漂浮在其中。巷道里,几个衣着暴露的中年女子懒散地靠在墙边,她们的脸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有的头发枯黄杂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有的眼神空洞无神,透着无尽的疲惫与麻木。这些女子岁数都不小了,她们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无奈。有的是为了孩子的学费,不得不放下尊严,在这昏暗的巷道里出卖自己;有的则是被虚荣冲昏了头脑,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一步一步陷入了这深渊。但无...

《重案现场 全集》精彩片段

另一边,刘雨薇已经来到了一处巷道。
这是一条隐匿在城市喧嚣背后的破旧巷道,两侧的房屋低矮而陈旧,墙面斑驳,像是被岁月狠狠地抽了几鞭。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木梁,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地上污水横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死老鼠漂浮在其中。
巷道里,几个衣着暴露的中年女子懒散地靠在墙边,她们的脸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有的头发枯黄杂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有的眼神空洞无神,透着无尽的疲惫与麻木。
这些女子岁数都不小了,她们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无奈。
有的是为了孩子的学费,不得不放下尊严,在这昏暗的巷道里出卖自己;有的则是被虚荣冲昏了头脑,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一步一步陷入了这深渊。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她们大多都是可怜人,被生活的洪流无情地裹挟着。
刘雨薇站在巷道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这个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却是最容易得到线索的地方。
在九零年代的东北,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处,各种消息在这里流转。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大步走进了这条充满秘密的巷道。
刘雨薇装作顾客,走向了一个靠在墙边的中年女子。
这女子身材臃肿,穿着一件紧绷的碎花短裙,裙摆上的褶皱显得杂乱无章。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两侧,像是枯萎的杂草。脸上的浓妆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厚重的粉底掩盖不住眼角的皱纹,劣质的口红涂抹得有些歪歪扭扭。
中年女子一看到刘雨薇,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放出光芒,像一只饥饿的狼看到了猎物。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快步迎上前,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说道:“小帅哥,来吗?瞅你这细皮嫩肉的,姐给你个实惠价,二十块钱一次,老划算了!”
这个年代的二十块钱购买力其实不低,要知道他们警察一个月工资才两三百块钱。
如果换到2024年,那这二十块钱差不多对等于两百,三百块钱。
刘雨薇心中一阵厌恶,但还是强装镇定,微微点头答应了。
中年女子见状,脸上笑开了花,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一把拉住刘雨薇的胳膊,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墙面。
昏暗的灯光在破旧的灯罩里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刘雨薇小心翼翼地跟着中年女子,每一步都踏得很轻,生怕踩到地上的污水和垃圾。
周围其他女人看到刘雨薇被带走,眼中满是羡慕与眼红。
一个身材高挑但面容憔悴的女人小声嘟囔道:“这死婆娘,又来生意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另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哼,不就是会哄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咱们啊,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谁让咱没这好运气呢。” 这些小声的吐槽和议论,在昏暗的楼道里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
楼道中,中年女子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带着刘雨薇来到了一个房门前。
她伸手在那扇破旧的木门上用力拍了两下,发出“砰砰”的声响,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费力地插进锁孔,转动了几下,伴随着“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股刺鼻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那是汗臭、劣质香水以及潮湿霉味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刘雨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单皱巴巴的,颜色灰暗,还隐约能看到一些污渍。
床边是一个摇摇晃晃的木质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样式老旧的台灯,灯罩上布满了灰尘。
墙角处有一个简易的衣柜,柜门半掩着,里面挂着几件款式过时、颜色俗艳的衣服。
“小帅哥,快进来,别愣着呀。”中年妇女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解刘雨薇的衣扣。
刘雨薇沉默片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严肃,快速从兜里掏出警官证,举到中年妇女面前,大声说道:“我是警察,别乱动!”
中年妇女的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声音颤抖地喊道:“你这tm不是钓鱼执法吗?警察还能这么玩的?”
说着,她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靠在了墙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
原本她对于自己招揽到一个小帅哥还挺兴奋的,特别这个小帅哥身材形象方面还特别好。
但是!你丫怎么钓鱼执法呢!
想起自己未来要进派出所面对的一切,女人慌了,刹那间眼珠通红,仿佛泪水要从其中喷涌而出。
刘雨薇一看这样就麻了,这女的岁数都快赶上他老妈了,他是真不愿意让对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好了,我来这里是问你点事,放心,我不抓你。” 刘雨薇摆摆手,还从怀中摸出了二十块钱,交给了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机械地接过钱,眼神中依旧满是恐惧与茫然,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二十块钱,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大...大兄弟,你想问啥啊?”
女人磕磕绊绊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刘雨薇微微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您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这附近的毒品交易,您知道些什么吗?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三个月后,烈士陵园内。在一片庄严肃穆的静谧之中,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它们如同一排排忠诚的卫士,身姿挺拔,默默守护着这片英雄的安息之地。冬日的阳光虽已不再炽热,却依旧努力穿透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像给这片清冷的土地铺上了一层破碎的金纱,为这略显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在一座墓碑前,伫立着两个年轻人跟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是吴琪胜,市刑侦支队支队长,也是卧底刑陵的生前好友,他身着那身整洁笔挺的警服,每一处褶皱都仿佛诉说着他经历的无数风雨。吴琪胜的神情特别凝重,帽檐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透露出了疲惫与无奈,身上像是已经承载了无数的重担,尤其是担任支队长以来,肩上担负的案子和责任,比以往不知道多了多少。
其中一个年轻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毛呢大衣,那大衣剪裁合身,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彰显出他的挺拔身姿。他的长相与刑陵极为相似,剑眉斜飞入鬓,如同出鞘的利剑,透着一股英气;双眸明亮而深邃,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坚毅;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张线条坚毅的嘴唇,此刻微微抿着,似乎正压抑着内心的复杂情绪。
年轻人帅气英俊,浑身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气息,只是此刻,他嘴里叼着烟,右手拎着一个喝了一半的白酒瓶,那透明的玻璃瓶身反射着微弱的阳光,瓶中剩余的白酒轻轻晃动,仿佛也在为这场景增添一丝醉意。
年轻人的脸颊因酒精而布满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与哀伤,显然是刚喝过不少酒。
年轻人微微摇晃着身体,脚步有些踉跄地靠近墓碑,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墓碑上“刑陵”两个字,嘴唇微微颤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老爹啊,你竟然去当卧底了,我还以为你真就变成真王八蛋了呢,你藏得可真好呐!骗了你亲儿子这么多年。”
“爹啊,儿后悔了,儿之前误会你了。”
“爹,你咋就这么走了,儿子还没给你送终呢,儿子还没能成为你的骄傲呢。”
说着,刑敬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虽然他知道刑陵是因公殉职,可还是很伤心。
说完,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吴琪胜,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悲愤,大声问道:“吴叔,我爹的案子真就破不了了?难道就让那些凶手逍遥法外吗?”
吴琪胜嘴唇动了动,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如鲠在喉,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吴琪胜的面色特别难看,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唉。”
刑敬猛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掩盖他眼神中那股坚定与决绝。他用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一字一顿立下誓言道:“吴叔,大学毕业后,我会申请调回哈江市公安局,这个是我的心愿也是请求,我要回哈江。”
吴琪胜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向前跨了一步,眉头紧皱到一起,高声质问道:“我看你小子真是糊涂了?你如今这么好的学历,不往上分配,咋还要分配到哈江市公安局呢?你这跟上没上过大学有什么区别?你爹要是知道了能多生气,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以你的条件,完全能有更好的发展,去更重要的岗位,为国家的发展事业做出大贡献,而不是窝在小小的市公安局,浪费你的才华和前程,你懂不懂我这话的意思?人生匆匆如白驹,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你这样,毕业后我问问省厅那边...”
刑敬轻轻摆了摆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吴琪胜,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可不一样,没上过大学前的我是民警,大学毕业后我多了更多选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哈江对我来说意义非凡,那里有我爹的痕迹,我爹也是死在哈江,这里有他未完成的事业,有我要追寻的正义。我要从他停下的地方接着走下去,把那些凶手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吴叔我这个选择,我永不后悔,如今我爹也在天上看着我,我更加不能愧对老爹。”
吴琪胜依旧不同意,还要继续劝说,他此刻可谓心急如焚,可刑敬就铁了心不愿松口。
二人争吵声越来越大,当矛盾到达顶峰时,另一个年轻人赶紧站出来,他身材矫健,面容沉稳,伸出双手,一边阻拦吴琪胜,一边劝说道:“吴叔,敬哥,你们先别吵了,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意,先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刑敬没有理会,他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而又庄重,仿佛怕惊扰了长眠墓下的父亲。
刑敬将手中剩余的白酒缓缓倾倒在刑陵的墓前,酒水顺着墓碑缓缓流下,一点点渗入泥土之中,散发出一阵浓烈而醇厚的酒香。刑敬用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然后又轻轻拍了拍眼前的墓碑,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誓言般坚定:“老爹,等我大学毕业了再来看你,你要相信儿子的本事,毕竟虎父无犬子,儿子一定会把杀你的凶手逮捕归案,我会继续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接力替你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说完这句话,刑敬的双目内闪过森然杀意,他清楚地了解自己父亲是怎样一个警察,做卧底多年身份保密等级攀升到了一定级别,怎么可能会突然暴露身份?这个情况实在太反常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警队之内有内鬼! 他要通过暗查揪出那个内鬼,而且还要将老爹之前卧底的那个犯罪集团给全面铲除,他要让光明,重新照耀在哈江的大地之上,照耀在哈江的人民之上!

皮子趁机出手,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朝刑陵的腹部狠狠捅去。
刑陵躲避不及,匕首刺进身体,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在到雪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刑陵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强忍痛楚,用全力抓住皮子持刀的手,对其怒目而视。
皮子被刑陵的眼神吓坏了,可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咬紧牙关想要抽出匕首再补上一刀。
刑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另一只手死死卡住皮子的手腕,令对方一时无法进行补刀。
二人互相僵持,仿佛时间都因此凝固,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寒风的呼啸声交织到一起。
大熊躺在一旁,原本还残存着一丝想挣扎的念头,此刻却被眼前的场景给彻底吓傻了。
大熊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惊恐,刚才还充斥着凶狠的眼神,此刻已被无尽的恐惧取代。
大熊的嘴巴微张,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杀警确实很让人心生惧怕。
皮子边与刑陵僵持,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大熊那副窝囊样,心中怒火顿生,忍不住怒骂道:“大熊,你他娘傻愣着干啥?赶紧过来帮忙啊!”
大熊听到吼声,身体哆嗦了一下,可依然像被钉在地上那样,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皮子见大熊如此没用,心中更着急,他猛地一用力,终于挣脱刑陵那逐渐无力的手。
随后,皮子杀气狂飙,毫不犹豫又将匕首朝刑陵身上捅去,刑陵躲接连被捅了数刀。
刑陵只感觉身上疼痛不已,仿佛有无数把火在身体里燃烧,他的力气随着鲜血的涌出而迅速消逝,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雪地里。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视线也开始一点点变模糊。
大熊见刑陵倒在血泊之中,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开始浑身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
皮子看着大熊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又是一阵怒骂道:“瞧你那熊样,出息!杀了他也不算是坏事,老大不说了吗?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杀!”
大熊哆哆嗦嗦问道:“皮子,这老货是卧底,咱弄死了他,等于杀了警察,该咋办呀?”
皮子又瞪了大熊一眼,恶狠狠骂道:“还能咋办?你都会说这老家伙本来就是条子安排的卧底,我们跟叛徒本就水火不容,当务之急是处理现场可能留下的各种痕迹,随后赶紧撤离,别在这儿给老子磨磨蹭蹭的,不然等会儿警察来了,咱哥俩都他娘要玩完!”
说完,皮子迅速查看周围的情况,将可能留下踪迹的物品一一捡起,迅速清理了现场。
大熊见状,也强忍着恐惧,赶忙起身帮忙。
二人匆匆忙忙处理完现场后,慌慌张张离开了此地,只留下刑陵一人躺在冰冷的雪地上,鲜血在他身旁不断流出,渐渐染红了一大片洁白的雪地。 寒夜的风,如同从地狱深处吹来的怨怒,愈发凛冽张狂,如同一把把锋利无匹的刀子,毫不留情割着刑陵那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
这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宛如一座沉默的囚牢,四周的墙壁在昏暗中沉默矗立,斑驳的墙面像是岁月刻下的狰狞伤疤,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出雪夜悲剧的发生。月光本应温柔皎洁,此刻却像是被寒夜吞噬了光芒,从狭窄的天空缝隙中艰难挤落,一点点洒落到刑陵满是鲜血的身躯上。
那原本洁白无瑕、宛如童话世界般的雪地,此刻已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在惨白如霜的月光照耀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仿佛是一幅被恶魔用血肆意涂抹的恐怖画卷。
刑陵躺在这片冰冷的雪地上,眼神中透着生命流逝前的迷离与不甘,他艰难地转动着脖颈,望向那深邃而冰冷的夜空。寥寥无几的寒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不定,像是在冷漠地俯瞰着人间的生死悲欢。在刑陵那逐渐模糊的视线里,那些寒星仿佛随时都会被无尽的黑暗给吞噬。与此同时,刑陵耳边大熊和皮子之间的交谈声还不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内心。
刑陵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而且执行卧底任务这么长时间都是单线联系。
顿时间,刑陵的心中涌起一阵悲怆的苦笑,看来是内部出了内鬼身份被泄密了,这世事的无常,就如同这变幻莫测、冷酷无情的寒夜,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予人最沉重的打击。此刻,所有的案件、所有的纷争,那些曾经让他为之奋斗、为之坚守的使命,似乎都已随着生命的流逝,渐渐离他远去。
刑陵的脑海中,如同放映着一部无声的电影,渐渐什么都不想了,只剩下儿子刑敬那熟悉的面容,如同黑暗中唯一的温暖烛光。他仿佛看到,在那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年幼的儿子正欢快地追逐着彩色的蝴蝶,那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儿子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刑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是刑陵生命中最温暖、最珍贵的光,是他在无数个艰难办案的日夜中,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随着生命的气息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点点消逝殆尽,刑陵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成虚幻而逐步破碎。
刑陵的嘴唇微微颤抖,脑子里浮现出了亡妻的模样,轻声嘟哝着:“老婆,我来陪你了。”
刑陵的声音微弱到如同蚊子声,瞬间便被风雪声给吞噬干净,说完这句话,刑陵眼神逐渐黯淡下去,那曾经充满坚毅与正义的光芒,终于被黑暗彻底淹没,一位尽忠职守的老警就此牺牲了。
刑陵的头缓缓歪向一侧,像是完成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旅程,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四周陷入了死寂,只有那不知疲倦的寒风,依旧疯狂呼啸,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这位坚守正义、奉献一生的老卧底奏响一曲悲壮而沉痛的挽歌。不知何时,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天使的羽毛,又像是上天洒下的纸钱,一片接一片轻轻落在刑陵的身躯上,慢慢为他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殓衣。

这是一家典型的东北 90 年代风格的火锅店,店门口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在风雪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温暖的光晕。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火锅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铜制的火锅,炭火熊熊燃烧,锅里的汤料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升腾起袅袅热气。
墙壁上挂着一些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往昔岁月,还有几幅喜庆的大红剪纸,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刑敬和刘泽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和各种配菜。
铜锅里的汤是用大骨精心熬制而成,奶白色的汤汁中漂浮着枸杞、红枣和葱段,香气四溢。
刘泽宇夹起一片鲜嫩的羊肉,放入锅中轻轻一涮,立刻变得熟透,他蘸上麻酱,放入口中,满足地说道:“敬哥,这羊肉可真嫩,先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案子。”
刑敬也夹起一片肉,放入口中咀嚼着,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嗯,味道是不错。”
刘泽宇喝了一口热汤,擦了擦嘴角,说道:“敬哥,你别太着急。慢慢来,肯定能破案的。”
刑敬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希望如此吧。”
两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低声讨论着案件的细节,热气腾腾的火锅和温馨的氛围,暂时缓解了他们心中的压力,也让他们在这寒冷的冬夜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 。
两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低声讨论着案件的细节,热气腾腾的火锅和温馨的氛围,暂时缓解了他们心中的压力,也让他们在这寒冷的冬夜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慰藉 。
刘泽宇抬手招呼服务员,大声说道:“同志,来两瓶二锅头,要一斤装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将两瓶酒放在了桌上。
刘泽宇熟练地拧开瓶盖,给刑敬和自己的杯子都倒满了酒,透明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散发出醇厚的香气。
他端起酒杯,和刑敬碰了一下,“咕咚” 喝了一大口,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没过片刻,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刘泽宇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敬哥,你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感觉昨天还在跟你一起疯玩,今天就都成家立业,还被生活的琐事搞得焦头烂额。”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接着吐槽起来:“我那老婆,天天就知道唠叨,一点小事都能跟我吵半天,也不知道体谅体谅我。还有我那刚出生没多大的孩子,半夜老是哭闹,我这觉都睡不好。” 他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刑敬听着,一脸无奈地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刘泽宇家中鸡飞狗跳的场景。
他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心想自己要是没上大学,或许真的会和刘泽宇一样,过着平凡又琐碎的生活。
但他看着刘泽宇,眼中又流露出一丝羡慕,真诚地说道:“泽宇,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老婆有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啊。虽说生活有点小烦恼,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刘泽宇听了,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敬哥,你可别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做了刑警,能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华,破那些大案子,多威风啊。不像我,每天就是为了生活奔波。”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而且你靠自己考上了大学,我也想上大学,可就是没那个勇气,只能一直待在这小地方。”
刑敬放下酒杯,拍了拍刘泽宇的肩膀,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有你的幸福,我也有我的烦恼。咱们都在自己的路上努力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锅的热气和酒精的温暖,在这个冬夜交织在一起 。
这一刻,寒夜的温暖似乎都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唯有情谊。
就在二人喝得正开心,隐约醉意流淌之时,一阵尖锐的 “滴滴” 声打破了这份惬意。
刘泽宇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在腰间摸索,原本因酒精而泛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好不容易掏出传呼机,他眯着眼,努力聚焦视线瞅了瞅上面的信息,随后苦笑着对刑敬说:“敬哥,单位那边好像找我有事。” 说话间,还带着几分酒气。
刑敬正夹着一片羊肉往嘴里送,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手中的筷子随意晃荡着,含含糊糊道:“都下班了,今天又不是你值班,找你有事能咋的,当没看见,睡着了!”
他脸颊绯红,眼神里透着醉意,脑袋微微晃动,配上耍赖般的话语,活脱脱像个调皮的孩子。
刘泽宇被刑敬这副模样逗得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回荡。
他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一笑,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刑敬一起上学的日子。
他放下传呼机,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回忆的笑意,说道:“敬哥,你还记得不?有一回咱俩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突然发现作业没带。你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没事,反正写了,跟老师解释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儿,他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调侃。
刑敬听到这话,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
他挠了挠头,似乎也想起了那段趣事。
刘泽宇接着绘声绘色地讲起来:“结果呢,等你自己发现作业没带的时候,好家伙,跟我都不说一声,直接撒腿就往家跑,那速度,就跟后面有狼追似的。我当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你都跑没影了。”
他一边说,一边模仿着当年刑敬奔跑的样子,引得周围几桌食客纷纷侧目。
回忆起往昔,刑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年少时的不羁与洒脱。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不自觉地拍着桌子。
火锅店的灯光昏黄而温暖,映照着两人因酒精和欢笑而泛红的脸庞,仿佛时光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
“好了,敬哥,单位一般不会传呼我,我找个电话打一下问问什么事。”
“行。”

男人看着刑陵的背影,双眸内控制不住的溢出悔恨和愧疚,但片刻后想起自己那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双眸内的悔恨和愧疚转而又变为了坚定和执着。
“抱歉,老邢,如果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他喃喃着说完,转身回到了二八大杠旁,随后摸出一个通讯设备。
通讯设备“滴滴”的响了两声后,他将老邢的位置汇报给了那边。
那边回了个“收到”,便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不远处,刑陵独自一人漫步在这漫天大雪的街道上,脚下的积雪与鞋底挤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响因街道太过寂静,而传出老远。街道两旁是一排排略显陈旧的平房,房顶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像一顶顶白色的帽子。
有些人家的窗户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在窗户上结满的冰花后若隐若现,为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暖意。偶尔能看到路边停放着的几辆二八大杠自行车,车座上覆盖着一层薄雪,像是被雪精灵精心装饰过。不远处,有一根电线杆孤独地矗立在那里,上面的电线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寒夜的寂寞。
走着走着,刑陵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向了远方,想起了远在清北大学读书的儿子刑敬。
儿子的模样和喜好,那些曾经相处的点滴瞬间涌上心头。
他记得儿子每次回家,早餐必定要吃“老王早餐铺”的大果子和豆浆,那满足的神情仿佛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也不过如此。
刑陵下意识地抬腕看了下时间,虽说此刻并非早餐时分,但他还是决定去“老王早餐铺”附近溜达溜达,仿佛这样能离儿子更近一些。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上走着,步伐缓慢而沉重,空无一人的街道将他的身影拉成老长,显得格外孤独。
然而,刑陵并没有察觉到,在这黑夜的掩护下,有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悄然从黑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二人身着深色的棉衣,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还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二人小心翼翼跟在刑陵身后,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脚下只扬起了些许细碎的雪花,感觉如同两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正在黑暗中缓缓靠近自己物色好的猎物。
街边的一条流浪狗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从墙角探出头来,冲着二人的方向低声呜咽了几声,便又迅速缩了回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刑陵终于来到了“老王早餐铺”的前面。
店铺的门窗紧闭,木板门上贴着的财神年画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昏黄的路灯洒下黯淡灯光,勉强照亮了店铺周围的一小片雪地。
刑陵颇为感慨地看着四周,仿佛能看到小时候的儿子,蹦蹦跳跳地跟在自己身旁,手里头还紧紧攥着刚买来的大果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雾气在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了白色的霜花。
刑陵又下意识用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决定还是要立刻回去。
对于他这样的人,短暂的精神生活,足以抚慰他一日的疲惫和沧桑。
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他敏锐捕捉到了附近有鞋子踩踏雪块的细微声。
那声音极其轻微,若不是他多年练就的敏锐听觉,根本无法察觉。
刑陵的耳朵微微一动,眼神瞬间警觉不少,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人在跟踪自己。
是自己暴露了?
刑陵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便有了主意,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佯装没有察觉,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因为前面不远处有条狭窄的巷道,对于擅长巷战的他来说,自然是绝佳的“反擒战场”。
从刑陵当警察开始,在那个社会治安还略显混乱的时代,他就凭借着极为出色的巷战能力,一次次在危险的抓捕行动中脱颖而出,否则上级领导也不会派他执行卧底任务。尽管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年龄渐长,可内心依旧自负,就算来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也有信心将这五人挨个撂下。
刑陵迈着沉稳的步伐,故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朝着巷道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特别坚实有力,那“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仿佛是他对跟踪者发出的无声挑战。他其实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正紧紧跟随着自己,如同跗骨之蛆。
而他,正不动声色地将这两个跟踪者引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与此同时,一根大柱子后面,两道黑影紧紧贴靠在墙面上,偷偷窥视着刑陵远去的背影。
一道身形较魁梧的黑影,穿着一件厚重黑棉袄,棉絮从袖口处微微绽出,像几朵灰白色的棉花。
他头戴一顶狗皮帽子,帽耳随意耷拉在脸颊两侧,脸上那浓密的络腮胡像是一丛杂乱的野草,于寒风中微微颤动。
此人的绰号叫大熊,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跟杀意,仿佛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
而站在他身旁的人叫皮子,身材瘦弱,裹着一件泛白的蓝色工装棉袄,看上去很空荡。
皮子戴着一顶破旧的毛线帽,帽顶的绒球已经掉了,只剩下一个细细的线头在风中晃荡。
皮子的脸被冻到通红,眼神特别胆怯,时不时搓双手,嘴里呼出的热气迅速凝结成白雾。
皮子缩了缩脖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熊哥,咱真要干这事儿啊?老邢也跟咱们在一块挺长时间了,会不会老大那边失误了,其实老邢压根就不是卧底。”
大熊皱着眉头,狠狠瞪了皮子一眼,低声骂道:“你瞅瞅你这出息的劲儿,跟个娘们儿似的!怕啥呀?就他一个糟老头子,还能有多大能耐?咱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老大不得扒了咱俩的皮?”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妈了个巴子的,咱对这刑陵也挺好,他咋就必须当那个卧底呢?”
皮子一愣,感觉大熊说的话好像逻辑有些问题,啥叫必须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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