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将忙碌两字挂在嘴边。
可我分明知道,他就是不在乎。
强撑着身上的痛楚,我独自走回了家,翻出了七个月前的那张离婚协议。
纸张早已泛黄,可我保存得很好。
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黎悦悦不小心将水洒在了楼梯上。
顾乾一把将她抱起,冷冷地命令我打扫干净。
肚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重重地摔在了楼梯上,进了医院卧床保胎。
可罪魁祸首的两人却对我不管不顾,整整一个月了顾乾也没有来关心过我。
没人照顾的我最后不得已拨打了他的电话,传来的却是两人暧昧不已的喘气声。
“有什么事吗?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双唇止不住地颤抖,我无声地笑了笑,很是委屈。
“没事…我不小心误触了。”
“你有空的话就帮我拿套衣服来酒店吧,刚刚被悦悦撕坏了。”
我呼吸一滞,脑海中满是他们两人在酒店中的肆意与疯狂。
那个时候,我差一点就拿着这张离婚协议去找顾乾。
是孩子的胎动让我止住了脚步,留在这里,宝宝还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没想到,我期待了这么久的乖宝宝,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就死在了我的腹中。
刚生完孩子,又被他们两人接连羞辱,夜里,我发起了高烧。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
“小宝,别离开妈妈…”
迷迷糊糊间,顾乾小心翼翼地在替换我脸上的绷带,还不忘埋怨道:
“刚生了孩子,不留在医院里照看他,跑回来做什么?”
“把药吃了,快睡吧。”
如果不是第二天高烧褪去,我差点以为那是我高烧产生的幻觉。
抬眼望去,我的心咯噔一声。
昨晚放在桌上的孩子的骨灰盒早已不知所踪。
我猛地冲出卧室,看到顾乾手里拿着骨灰盒在把玩。
一把从他的手上将盒子抢下,我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气,我拉着他的手怒吼道:
“孩子的骨灰呢?那是我儿子的骨灰!”
脸上的伤口因为我激动的情绪而开始崩裂,染红了昨晚刚换下来的绷带。
收起脸上的笑容,顾乾冷冷地看我一眼,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