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锦裳宋眠的女频言情小说《宿草春风又全局》,由网络作家“清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轻白曾说过,他就算是死都不会喜欢我。无他,只因我是他的养女。他斥我龌龊,不伦,任由他的高门妻子,将我远嫁为他人妾室。折磨,凌虐,最后沉塘而死。可我死后第三年,他知道消息后,却疯了。清明节将至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攒够去人间投胎的冥钱。于是我决定去给宋轻白托个梦,让他给我烧些纸钱。若是再能供奉些香火,就更好了。我是个孤女,在世的故人里,恐怕也只有宋轻白愿意怜惜我一二。梦里我把自己浑身湿淋淋,泡得发白肿胀的死相收了收,化作生前的鹅黄二八少女。还如同生前一般拽着他衣袖,可怜兮兮地求他。托完梦宋轻白就醒了。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地从床上坐起,惊醒了身侧酣睡的妻子。——亦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姚锦裳。姚锦裳生得很美,此时美人春醒,粉面桃腮,更美。她...
《宿草春风又全局》精彩片段
宋轻白曾说过,他就算是死都不会喜欢我。
无他,只因我是他的养女。
他斥我龌龊,不伦,任由他的高门妻子,将我远嫁为他人妾室。
折磨,凌虐,最后沉塘而死。
可我死后第三年,他知道消息后,却疯了。
清明节将至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攒够去人间投胎的冥钱。
于是我决定去给宋轻白托个梦,让他给我烧些纸钱。
若是再能供奉些香火,就更好了。
我是个孤女,在世的故人里,恐怕也只有宋轻白愿意怜惜我一二。
梦里我把自己浑身湿淋淋,泡得发白肿胀的死相收了收,化作生前的鹅黄二八少女。
还如同生前一般拽着他衣袖,可怜兮兮地求他。
托完梦宋轻白就醒了。
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地从床上坐起,惊醒了身侧酣睡的妻子。
——亦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姚锦裳。
姚锦裳生得很美,此时美人春醒,粉面桃腮,更美。
她柔若无骨地攀上属于她的夫君,轻声嘤咛:“官人,怎么了?”
宋轻白不看她,声音喃喃:“我做了个梦,梦见宋眠死了。”
姚锦裳手指僵住,缓缓扯开个笑脸:
“怎会,宋眠妹妹可在老家好好的呢,上个月姚羡刚捎了书信来,官人忘了?”
姚羡,姚锦裳的弟弟。
也是她亲手为我挑选的好夫君。
与她沆瀣一气,联手将我害死,死后三年,还仍报我平安。
宋轻白此时神情飘忽,苍白的脸色映照豆大冷汗,平添几分往日难见的破碎:
“我总感觉……有些不妥,还是抽时间,去青州看她一趟。”
姚锦裳眼中闪过阴霾,柔婉劝道:
“官人,你明知眠眠对你怀有那种心思,她如今已嫁为人妇,若你常回去,难免夫家心有芥蒂,对眠眠也不好……”
她眼神恳切,温柔又和善,哪里看得出心狠手辣的模样。
宋轻白有些烦躁地揉上眉心:“她到底是我养大的孩子,看一眼,能如何?”
“如今已过三年,想必她也早已懂事。”
我趴在床头,看他俩争执,暗想。
我是没机会懂事了。
姚锦裳见说不过他,索性佯装起生气,躺下翻身背对。
宋轻白僵持不过一
至连医术也广为涉猎。
他是我心中最无所不能的人。
我不喜欢叫他阿叔,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宋轻白。
他总是不在意地笑笑,轻弹我的额头,说一句没大没小。
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
大概,是十四岁那年来月事的那一次。
我娘去世的时候是很早的,父亲也是个糙汉子,所以我从来没有知晓过女儿家还有这么一遭。
记得当时裙子裙摆上滴滴答答的沾了血,腹部是钻心的痛凉,我抓着裙角去宋轻白房中寻他,面色煞白:
“宋轻白,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宋轻白吃了一惊,愣神地顺着我扯起的裙角看,片刻,好似反应过来什么,面红如滴血。
他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想要拍我肩膀安抚,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后,终于手忙脚乱地扯出丝帛棉花,拿了针线笨手笨脚地缝起来。
缝出一条长长的形状奇怪的带子,他不敢直视地递给我:
“这是……月事带,你先将就用着,回头……我给你重新制了来。”
”眠眠莫怕,你不会死,这是女孩长大的……正常情况。”
我若再听不出什么意思,那我就是傻子,当即脸上一阵绯烫,低头接了那物什,跑回自己房中。
第二日,宋轻白明显有了经验,又多缝制了几条,针脚细密,裁剪规整又好看,装在袋子中来递给我。
叮嘱我不可碰生冷辛辣之物,转头又把我前日换下来的月事带,染血衣裙拿出去,用皂荚洗得雪白,晾晒在庭院中。
那时我十几岁,初萌人事,脑中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幻想。
晚上我拥着被子,仿佛回想着宋轻白当时难得无措的模样,通红的耳尖。
那样青松明月般的人,竟也会慌里慌张,清冷的琉璃色眼睛,泛出惊乱。
那双如玉般骨节分明,修长性感的手,又是怎样触碰过我的贴身物什,反复揉搓……
越想越不该,不可收拾。
我在黑暗中双手捂上自己的脸,惊觉指尖所触灼烫,弯起的嘴角酒窝比蜜糖还甜。
完了,我想。
我喜欢上宋轻白了。
记忆戛然而止,我回过神,无奈苦笑。
宋轻白待我的温柔
”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一连数日,宋轻白对我避而不见。
我想,宋轻白定然是厌恶我了,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唯恐避之不及,飞快地应了那榜下捉婿的姚家。
尚书姚家为嫡女上门提亲,招宋轻白入府为婿。
大红绸花的赘礼,把小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我闯入书房中时,姚家人已离开。
宋轻白独自伏在桌案前醉倒,酒气沾了衣衫,笔墨凌乱。
纸上字迹狷狂得不成章法,内容却是刺得我眼酸。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日日,与君好。
我眼泪落了下来,颤着手去触碰宋轻白。
“宋轻白,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从雪白的衣袖间抬起脸,眼睛迷蒙猩红,不甚清醒:“眠眠?”
我蹲下身,如幼时一般伏在他膝上,痴痴看他,泪如断线:
“宋轻白,你为什么宁愿娶别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啊。”
“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
宋轻白神情恍惚,似乎又有些清明,伸手揩去我的眼泪,低低哄道:
“眠眠不要哭,我会心疼……”
他眼中迷蒙之色更重,烛火颤动,倏然俯下身,猝不及防地覆上我的唇。
灼烫,柔软,带着情欲的一个吻。
天旋地转,似有烟火在我耳边炸响。
他摁住我的后颈,舌尖撬开牙关,加深,我软了身子,抖着手指绞上他的青丝。
慌乱间,两人撞歪了桌案,镇纸重重地砸在地上,白纸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乱成了一片。
巨大的声响,似是警钟。
宋轻白猛然清醒,近在咫尺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愕然。
几乎是要甩脱瘟神一般,他猛然站起身,将我推倒在地。
脸上暧昧的薄红还未褪去,却已变为遏制不住的愠怒。
“滚!!”
我难堪至极,捡起那张纸,不甘地厉声质问:“宋轻白,你在怕什么?明明你也喜欢我!”
宋轻白面容恢复了平静,抽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冷嗤:“诗册中随意写来练字罢了,能说明什么?”
“宋眠,我死都不可能喜欢你。”
他笑得残忍,手中薄纸转眼撕
,也仅止于此了。
从我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悲剧,都开始悄然转动。
我十五岁的那年,近而立之年的宋轻白中了探花郎,有人榜下捉婿,喜气洋洋。
我知道了却是很不开心。
恰逢我生辰,宋轻白花重金,在锦绣阁买了当下时兴的红绡翠裙送我。
鲜艳炽热的颜色,红得像喜服。
我穿上它,轻描烟黛,仿着京中小姐高盘发髻,倒也有了几分陌生的婉约风姿。
走出来给宋轻白看时,他双眼微微睁大,是失神的惊艳。
而我也被他眼中的惊艳迷惑,侥幸地想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宋轻白看着我笑,说,我家眠眠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我也笑,说,宋轻白,你是探花郎了,是不是会有比我还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嫁给你?
他一愣,随即摇头失笑,如小时候那般轻弹我额头:
“瞎胡说八道,那能比吗?”
“我家眠眠啊,永远是小叔父心头最重要的人。”
我眼中燃起簇亮的希冀,连自己都猝不及防地开了口:
“宋轻白,我喜欢你。”
我心跳如擂,排山倒海的欢喜淹没我,连声音都在颤。
可触及到他眼中的惊愕,以及冰冷的厌恶那一瞬。
我如同冰水浇上了岩浆,猝然冷却,不寒而栗。
宋轻白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喘了一口气,声音变了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宋轻白这幅样子,几乎是瞬间,我就畏惧了,无比后悔惶然。
“我是你的阿叔!”他暴怒道。
“我教了你这么多年纲理伦常,夫子之言,怎会教出来你这么个东西?!”
相处数载,宋轻白从未跟我说过此等重话。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眼泪流了下来:
“宋轻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啪!”
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在我脸上。
宋轻白攥紧了手,玉色手背上青筋暴起,当真是怒极。
“那也是与你父亲同辈的阿叔,更遑论,我已是近而立之年的成年男子,而你还是个孩子!”
我挺起胸脯倔强道:“宋轻白!我已经十五岁了,你要成亲,我也可以嫁给你!”
“冥顽不灵!
了个粉碎。
我瘫坐在地,脸上的泪骤然冷却,冷得彻骨。
我忘了那天是怎样灵魂抽离一般,失魂落魄至极地走出他的书房。
连最后一点自尊,勇气,都被击得粉碎。
再无气力。
以至于,姚家小姐与他大婚第二日,便要给我说一门好亲事嫁出去,我也只是麻木地点头说好。
姚锦裳挽了新妇发,眉如远黛,粉面含春,艳若桃李,真真儿是为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出身。
她给宋轻白夹一筷子菜,笑得温婉:
“眠眠,已年有十五,我属意为她相一户好人家,如何?”
宋轻白神色淡淡:“即为养女,你便也是她的长辈,你做主便好。”
养女,两字,将我的身份定死在哪里。
姚锦裳笑看向我:“眠眠可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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