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监控,来到了海边。
后半夜的海边飘着毛毛细雨,月光像揉碎的银箔洒在浪尖上。
林墨蹲在礁石旁,旧自行车的车链还在往下滴海水,那是他推着车蹚过浅滩时沾上的。
手术刀是从社区诊所偷的,握在手里凉得刺骨,刀柄上还刻着 “李医生” 的字样。
刀刃划过林有苍白的手腕时,他闻到一股混合着酒精和腐臭的味道 —— 那是父亲常年不离手的二锅头,和姚姚房间里永远散不去的碘伏味。
“第一刀,是你那年冬天把她的头按在结冰的水盆里。”
林墨的声音被海风扯碎,刀刃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浅红的线,血珠慢慢渗出来,在月光下像串淡粉色的珍珠。
他数到第七刀时,指尖开始发抖,想起那天姚姚躲在衣柜里,后背的淤青从肩胛骨蔓延到腰际,像片腐烂的海棠。
“这是你欠姚姚的。”
林墨低声说,刀刃在林有身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浅伤。
他数着,二十三道,和姚姚病历上的就诊次数一致。
海水冰冷刺骨,当尸体沉入海底时,林墨突然想起姚姚养的那只流浪小狗。
小狗总是跟着姚姚,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但现在,为了保护姚姚,他不得不牺牲它。
“对不起,小花。”
林墨对着海面轻声说......天蒙蒙亮时,林墨回到家,玄关的瓷砖上还留着姚姚拖拽编织袋时的泥脚印,林墨贴心的将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
“我进来了。”
林墨敲门的声音很轻,手里端着杯温牛奶,表面还飘着层奶皮。
姚姚的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她常用的雪花膏味。
“还记得吗?”
林墨躺在地铺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你小学三年级,在巷口捡了只瘸腿的橘猫,非要带回家。”
姚姚没出声,却把发卡攥得更紧了,珐琅彩的碎片硌得掌心发疼。
“后来它生了三只小猫,你给最瘦的那只起名叫雪球,每天用注射器喂羊奶。”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听见姚姚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林墨悄悄起身,看见姚姚枕边放着那支鸢尾花发卡,花瓣上还沾着她的几根发丝。
他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手指划过她手腕上的旧疤 —— 那是十二岁时为了保护他,被父亲用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