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被父亲从狼群中救回,一直被众人当作哑奴的顾九,此刻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少主可知,先帝看完密折后,为何会七窍流血?”
<一封染血的密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悲伤,顺着虎符的齿痕,悠悠飘落。
沈昭月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封信有着千斤之重,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其拾起。
展开那封信,谢凛那熟悉的字迹如同一股清泉,穿透了漫长的二十年时光,扑面而来。
“昭昭吾妹,见字如晤。”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沈昭月的心上,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紧紧咬着牙关,试图用疼痛来驱散那涌上心头的眩晕感,然而,那浓烈的血腥味却瞬间弥漫在她的口腔之中,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了她十五岁那个雪夜的记忆。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蜷缩在地窖的黑暗角落里,透过砖缝,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将一个烧伤的少年匆匆推进马车。
少年的锁骨处,新烙的螭纹还在往外渗着蜡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而他怀中紧紧抱着的虎头鞋上,绣着“凛凛”二字,与自己枕下绣着“昭昭”的那双,恰好成对。
自那夜之后,父亲的书房之中,便多了半枚染血的玉玺。
那玉玺的印纽之上,雕刻着三只相互交缠的螭吻,它们的身姿矫健,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螭吻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神秘与诡异,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沈昭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半枚玉玺,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当年的真相。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一枚染血的玉玺?
那个烧伤的少年又是谁?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数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你的眼泪,比这诏狱里的烙铁还要滚烫。”
不知何时,谢凛已经悄然来到她的身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的地牢。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沈昭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说罢,他缓缓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狰狞恐怖的烙痕。
那烙痕犹如一条扭曲的毒蛇,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让人不寒而栗。
当这烙痕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