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对他说:“那孩子早已经被水妖附身。”
随后,还在他的心口种下了断情藤。
此刻,断情藤在他胸口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似在警告,又似在阻止。
他慌乱地别过脸,不敢去看林潺被风雪冻得通红的眼角,那眼角里,藏着太多让他心动又害怕的东西。
就在玉佩在林潺掌心碎成齑粉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震得她耳朵都嗡嗡作响。
腕间陡然传来一阵凉意,本该贴身戴着的玉佩,不知何时竟化为细沙,簌簌滑落。
唯有颈间那半块碎玉,还紧紧贴着她的皮肤,而那碎玉的纹路,与男子腰间山形令上的岩纹,隐隐约约有着一种神秘的契合,好似它们本就该在一起,历经岁月的分离,此刻正在拼命呼应。
林潺仰起头,目光紧紧盯着男子藏起灼伤的指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话:“潺儿的血,是活水的精魄。”
可眼前男子掌心的伤,分明就是被她的血灼出来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和传说中的水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数疑问在她心中盘旋,搅得她心烦意乱。
夜宿山神庙时,林潺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盯着破漏的庙顶,看那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突然,双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竟开始逐渐透明化。
她慌乱地抱住庙前的苍松,粗糙的树皮触感传来,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可就在这时,她竟清晰地听见沉稳的心跳声,从树干深处缓缓传来。
那心跳声混着松脂的独特气息,如同山岩下涌动的暗流,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进她的心口,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林潺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山顶,沈峙正静静地望着庙中那晃动的烛火,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掌心那尚未褪去的灼痕。
本该被山灵血脉排斥的活水气息,此刻却奇妙地让他的神魂与山体的共鸣愈发强烈,仿佛有一根无形却坚韧的线,正将他与庙中的少女紧紧系在一起,哪怕跨越千山万水,也无法挣脱。
山风轻轻掠过檐角,悬挂着的铜铃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好似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峙下意识地摸向心口的断情藤,藤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