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各回各家。
到家时九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楼道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亮了,我摸索着掏出钥匙,突然发现旁边黑乎乎一团,似乎是个人。
我吓得“啊”了一声。
但很快,我就认出来了。
他是赛昂。
他穿的t恤湿透了贴在身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朝他照了照,他终于动了,抬手挡住光亮,他喊:“陈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吗?”
我发问,手上的动作却很迅速,开锁,关门一气呵成。
接着我给警方打去了电话。
就在这时,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赛昂在门口歇斯底里:“开门!
开门!”
电话不得不掐断。
我放赛昂进来了。
谁知他刚一进来就抱着我,我的额头被他亲了几口:“我想你了,姐姐。
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推开他,他的“告白”在我看来更像是羞辱,我扬起巴掌——赛昂直接将我扑倒在了沙发上。
我看到了他的脚。
他竟然没有穿鞋,是光着脚来的。
脚趾缝里全是泥水和脏污,宽大的脚掌发黑发紫。
他一直在我耳旁呢喃:“我想你,我好想你啊。”
这晚,帮赛昂泡了脚,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后,我盯着手机上泰国飞上海的航班愣神。
跟赛昂一样,我也是个无依无靠的人,靠着姐姐拉扯长大,姐姐也结婚了,即使回国,那个“家”又在哪里呢?
赛昂的睡颜很平和。
他的发梢还未干,我轻轻碰了碰他的发梢,看着他饱满水亮的唇珠。
接着……是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我拉下他的衣领,看到了几个鲜红未消的唇印。
6手机振动起来,是璐璐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璐璐几乎在尖叫:“你个神经病,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要跟赛昂和好?
你不如去死吧,我不会再管你了。”
在一个小时前,我给璐璐发了消息,说有点想留在这个国家了。
我们两个接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陈言,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
“赛昂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双胞胎弟弟,我怎么知道的呢?
那天他亲自来给你送花,走的时候钱包掉了,正好被我捡到了。
就是这么简单。”
“我敢跟你保证,这件事,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包括他的经纪人。”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