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孩子,生这么大的气。”
“宝宝胎停,我也不想的。”
“我没那么狠心,我连菜市场杀鸡都不敢看。”
“你要的红糖水,我喂你。”
我和韩泠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
外人都说他是外语学院最年轻的禁欲系教授。
一口标准的英式发音,金丝边眼镜。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
他妈妈常常以书香门第自居,却到处对邻居散播我不能生的消息。
“我们韩家造了什么孽了,娶回个不下蛋的母鸡。”
更是明里暗里怂恿韩泠找个别的女孩试一试。
韩泠拒绝了。
“林溪是我挚爱的妻子,我们不要给她太大压力。”
可我做了检查,我没有问题。
几次三番催韩泠,他不愿意去医院,觉得去检查,像动物一样,没有尊严。
他说为了爱我,可以丁克。
当我发现有孩子的时候,韩泠的面色不是惊喜,他更像被吓住了。
“怎么会?
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一个都没生下孩子。”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结婚前,他要求我是一张白纸。
我也从来没有仔细盘问过他的过去。
偶尔问起,他会说:“何必呢,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于是这点疑虑很快就会被潮水一样的喜悦掩盖过去。
可是很快噩耗传来,医生告诉我胚胎停止了生长。
韩泠如释重负,他哄我还年轻,还有将来。
他不能理解我的伤心,是因为血肉是长在我的身体里的。
他如此轻描淡写,是因为生育的意义对他而言,不过是发泄而已。
我如此痛苦,他不能感受分毫,却拥着别的女孩,享受隐蔽的欢愉刺激。
我已决心和他陌路。
但在流产手术前检查的时候,竟意外有了胎心。
还有点微弱,小火车一样,轰隆轰隆。
医生不敢相信,反复确认才告诉我。
在医院门口我的大哭,是喜极而泣,是百感交集,是失而复得。
我的孩子在天上选中了我,她起初像我一样害怕。
但我不再惧怕的时候,她回来了。
她是个很有勇气的孩子,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一个奇迹。
5我睁开眼,原来不是梦。
韩泠端了碗红糖水,用白汤匙喂到我嘴边。
一股姜味涌入鼻间。
我伸手一推。
水洒到他的黑风衣上,显出更深的黑色来。
他要发火,被我抢先一步。
“我最讨厌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