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隐藏在暗色里,嘴唇微动:“我是来要账的。”
苏禾的手一下子顿住,片刻后,“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有多少,给多少。”
苏禾轻蔑的笑道:“大老板,我这仨瓜俩枣的,也值得你这么惦记。”
我轻轻抬起眼皮,冷声道:“你手里哪怕有一分钱,都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苏禾扔掉手里的烟蒂,从紧身短裙里掏出几张红票子,“给你。”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转身丢进一旁乞丐的碗里。
“你——”苏禾气的发抖。
我嫌弃的拍了拍手,用手帕里里外外的擦了几遍,又把用完的帕子扔在地上。
苏禾问:“你跟我说过的那些,有一句是实话吗?”
我说:“这一辈子没有,但是上一辈子,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苏禾切了一声,“我看疯的不是我,是你吧。”
我是疯了,被他们逼疯的。
一个醉鬼走了过来,摇摇晃晃的就要拉苏禾的手。
苏禾也不抗拒,拉着男人就要上楼。
背影消失的最后一刻,传来她的声音,“那个叫刘方的,到底是不是你雇来的吗?”
“不止刘方,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
苏禾又折返回来,面目狰狞,悔不当初。
“老娘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当初就该早点卷着钱离开。
等你一无所有后,看你还能拿老娘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无声的笑了起来。
苏禾被我笑的心里发毛,不安的问:“你笑什么?”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苏禾气急:“等老娘翻了身,早晚弄死你!”
我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那我等着,看你怎么弄死我!”
苏禾去接刘方的那天,在医院晕倒了。
医生检查出她得了艾滋病,吓的刘方当即躲的要多远有多远。
无论苏禾怎么苦苦哀求,刘方就是不让她进门。
苏禾在门外坐了一夜,手都拍烂了,嗓子也嘶哑的喊不出声来。
李秋在里面喝醉了,开始耍酒疯。
他打开门,把苏禾拖拽进去。
很快,里面传出苏禾的求救声。
女人的声音,渐渐被孩子哭声淹没。
警察赶到后,破门而入,里面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苏禾满身是血的蜷缩在角落里,手里举着一把菜刀。
李秋被砍的血肉模糊,眼睛盯着苏禾的方向,死不瞑目。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