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那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停在我家楼下。
他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工地的尘土味。
表哥比我大五岁,从小在体校练散打,现在在建筑工地当包工头,一米八五的个头,手臂上纹着青龙,往那一站就让人发怵。
听完我的所有叙述,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稳重且有力,“黑文个王八蛋,第一次见他就看着不顺眼,油头粉面的。
找他去!
我妹也敢骗!
必须吐出来!”。
我简单收拾行李,第二天和表哥一起坐上去往贵州的火车。
火车穿过蜿蜒的山脉,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我的脑海里全是黑文那张虚伪的笑脸。
列车播报“镇远站到了。”
我们转坐汽车,到达黑文老家,一个小镇。
破旧的房屋错落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按照地址,我们找到了黑文家,一栋略显陈旧的二层小楼。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有表哥在,心里踏实很多。
“谁啊?”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们。
她穿着花布衫,头发烫得卷曲,嘴唇向下撇着,一看就不是善茬。
“是黑文家吗?”
我问道。
“是怎么了?
有啥事?”
她一边说,一边把门合上,只留一个小缝。
“您儿子黑文骗了我三十万。”
我直接亮出转账记录,声音尽量平稳,但手指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扯着嗓子嚷道:“放屁!
我儿子年薪几十万,会稀罕你那点钱?!”
我胸口一窒,怒火直冲脑门:“证据在这儿,您自己看!”
“看什么看?!”
她猛地一挥手,啪的一下要把门关上,表哥眼疾手快,侧个身站在门框之间。
黑文妈关不了门,开始喊,“老倌,赶紧来!
有人想讹钱!
他们老火的很!。。。。。”
周围的邻居闻声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黑文妈索性坐在地上,一边拍打地面,一边嚷嚷:“他们是扎媒子!
笼我崽,把我崽钱笼走,现在上门整我这个老太婆!
还让不让我活咯。。。。。。”
邻居们被黑文妈这么一闹,都对我和表哥愤愤不满。
“你俩是哪个咯,来搞事的。
身上有纹身,肯定是个扎媒子的!”
“来闹事的,看着就不像好人……”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