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窝顶,糖糖非要在里面塞张自己的照片:“这样‘巷口公主’就知道,这是糖糖的家。”
陈师傅看着她们母女忙碌,忽然说:“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们搭个‘家’。”
这句话像颗小火星,在林小满心里轻轻炸开。
她想起昨夜整理他的工具箱,发现底层藏着本相册,里面贴着糖糖从四岁到六岁的照片——原来他默默记录着她们的每个瞬间。
缝纫机的针脚突然歪了半寸,她低头掩饰发红的眼眶,却听见陈师傅在身后轻声说:“不着急,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把我的名字,缝进你们的户口本。”
社区组织的跨年晚会上,糖糖穿着林小满新做的蓬蓬裙,裙摆上绣着会发光的蒲公英,在舞台上像只小蝴蝶。
陈师傅坐在观众席,手里攥着个丝绒盒,里面是他跑了三家银匠铺定制的戒指——戒圈上刻着缝纫机的针脚纹路,旁边嵌着半枚旧顶针的碎片。
“下面有请林小满女士上台,展示她的‘巷口记忆’系列刺绣!”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林小满抱着装裱好的刺绣走上台,画面上是青石板、梧桐树、缝纫机和三个手拉手的小人,角落绣着小小的顶针与戒指。
聚光灯下,她看见陈师傅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忽然想起他说过:“你绣的不是图案,是我们的日子。”
晚会结束后,陈师傅把戒指塞进她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丝绒传来:“这是用你母亲的顶针融了一半做的,另一半我留着,等你愿意和我拼完整。”
糖糖不知何时凑过来,举着自己用橡皮泥捏的“结婚戒指”:“妈妈戴陈叔叔的,糖糖戴自己的!”
元宵节前的周末,林小满站在派出所的户籍室,手指捏着户口本微微发颤。
陈师傅穿着笔挺的深蓝色外套,袖口还留着点缝纫机油的痕迹——那是今早帮她修锁时蹭的。
糖糖趴在柜台上,把下巴搁在新办的身份证上,照片里的小辫子上别着朵菌丝做的蒲公英。
“林小满女士,您确定要添加陈建国先生为户主吗?”
户籍员的声音惊醒了她。
林小满抬头,看见陈师傅正紧张地搓着顶针,那个她去年送他的、刻着“平”字的银顶针。
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缝纫铺说的话:“我不要你做我的合伙人,我要做你的家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