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愣愣地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新闻一样。
“静瑶,你怎么了?
是不喜欢我了吗?”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
我冲他笑笑,径直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刚上大学的时候,身边关系好的同学都谈起了恋爱。
我很羡慕她们,因为有人成天围着她们嘘寒问暖献殷勤。
就在这时,小杰出现了。
他虽然长得丑,成绩差,但他愿意给我买早餐,愿意在雨天放下自己的事,帮我送伞到教学楼。
念在他对我好的份上,我最终答应了他的追求。
我和他谈了三年看似美好的恋爱。
身边的舍友都说:“小杰对你真好,以后你俩要是结婚了,肯定会很幸福。”
那时,我也天真的以为我和小杰能从校服到婚纱。
直到毕业前夕,他告诉我他想去上海。
小杰的成绩很差,门门挂科,连学位证都没拿到,更别提考研了。
他无法继续学业,只能先去就业。
而我因为表现优异,获得了保研资格。
还未出社会的我对感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对“校服到婚纱”的执念很深,因为对一无所有的学生而言,那是证明自我价值的方式之一。
哪怕小杰并没有邀请我一起去上海,我也单方面地认为他是怕拖累我才有所顾虑。
吊在我面前的胡萝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只差这一步,我就能成为同学艳羡的达成“校服到婚纱”成就的人。
于是,我放弃了保研资格,追随小杰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后,我才发现小杰早就勾搭上了隔壁系的系花。
因为系花去了上海,他才跟着一块儿过去的。
依旧是那套嘘寒问暖随叫随到的路数。
我还记得自己的绝望地站在上海车水马龙的马路旁,连哭都哭不出来。
3我坐在早八的教室里,困意一阵阵地袭来。
舍友给我发微信:“你和小杰吵架啦?
他刚给我们发微信,说你变得很冷漠。
他真的很关心你耶。”
“没有呀?
可能我起得太早还没睡醒吧。”
舍友和小杰当然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
我很清楚,要走出自己的路,势必要与当下的社交圈划清界限。
我会失去小杰,也会失去一干每天琢磨谈恋爱的朋友。
但为了我的将来,一切在所不惜。
在图书馆学到熄灯前,我又收到了小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