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珊瑚核心!”
林深将血玉镯化作红鳞匕首,刺向克莱因瓶中央的金色星砂,“这粒星砂里,封存着他最初的悔恨!”
星砂破碎的瞬间,归墟深处传来痛苦的嘶吼。
江教授的青铜鹿角开始崩裂,珊瑚增生体纷纷脱落,露出下面布满咒文的身体——那些咒文不是逆神咒,而是他用父母的名字刻下的保护结界。
当最后一片珊瑚坠落,他的眼中终于恢复清明,看向双生姐妹的目光里,满是疲惫的歉意。
“谢谢你们……让我看见自己。”
江教授的声音像风化的青铜,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无数星砂融入克莱因瓶,“归墟的倒影里,藏着每个人的执念,而真正的守护,是学会放手……”林望舒接住他散落的星砂,发现每粒都刻着“望舒”和“林深”的名字,原来在他内心最深处,始终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
克莱因瓶的镜面逐渐清晰,现在她们能看见,在所有时间线的尽头,归墟之门始终矗立,而门前,永远站着两个手牵手的身影。
“该去修补神骨了。”
夫诸的残魂指向克莱因瓶底部,那里沉睡着被剥离的善魂,“江教授的执念虽然错误,却让我们发现,归墟的封印需要的不是牺牲,而是理解。”
当双生姐妹的手按在善魂与恶魂的交汇处,血玉镯与鹿毛吊坠发出万丈光芒,克莱因瓶的星砂自动排列成莫比乌斯环,将所有时间线重新编织。
林深看见1912年的初代双生体露出微笑,1953年的生母抱起婴儿转身,还有无数个时空里的自己,终于不再重复献祭的命运。
归墟之门开始闭合时,林望舒突然看见门后站着个戴银白眼罩的少女,正是三千年前的巫女。
她摘下眼罩,眼窝里流转着星砂组成的双生瞳,向她们轻轻颔首:“从今天起,归墟的心跳,由你们谱写。”
回到海底时,神骨表面的咒文已全部改写,曾经的“锁神咒”变成了“共生咒”,每道纹路都连接着双生体的心跳。
林深摸着腕间的血玉镯,发现镯面上多了江教授的名字,旁边刻着小小的“父”字——那是他用最后一丝神魂,为她们留下的印记。
二十年后的博物馆,林望舒将江教授的星砂放进新的展柜,标签上写着“执念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