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江野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校庆的喧嚣声,沉浸在江野痛苦的回忆里。
深夜的临江路 27 号,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寂静得有些阴森。
路边的路灯闪烁着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江野和林疏月并肩站在一座老旧的宅子前,宅子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爬满了枯萎的藤蔓。
江野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踹开锈蚀的铁门,“嘎吱”一声,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夜鸟。
月光如水,流淌在疯长的白玫瑰丛中,花香弥漫,却带着几分凄清。
白玫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江野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的漩涡里。
他缓缓走向花丛,摘下一朵白玫瑰,放在鼻尖轻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江野摘下一朵花,轻轻别在林疏月发间,指尖沾着夜露:“母亲吞药那天,这里开满了这种玫瑰。”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被痛苦的回忆紧紧束缚。
他想起了那个绝望的夜晚,母亲的离去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刻,林疏月紧紧地抱住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林疏月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她能感受到江野内心的痛苦,也明白这些伤痛需要时间去治愈。
二楼书房里,泛黄的日记本摊在窗台,像是在静静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1998 年 3 月 15 日的记录:小野今天会叫妈妈了,他说月光是糖。
要是丈夫能多看他一眼……翻到最后一页,血迹斑驳的字迹触目惊心:他们给我下毒,说我疯了。
小野,快逃!
江野突然从背后环住林疏月,声音沙哑得厉害:“母亲发现二叔走私,被灌了致幻剂。
葬礼上他们说我遗传了精神病,所以才要装成废物。”
他紧紧地抱住她,仿佛在寻找一丝温暖和慰藉。
他把自己心中最痛苦的秘密告诉了林疏月,在这一刻,他觉得她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林疏月转过身,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告诉他,以后有她在,不会再让他孤单。
林疏月拉着江野坐到窗边,两人一起看着那本日记,林疏月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