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苦养育了三年的龙凤胎,我每天下班最大的期盼,我以为是我血脉延续的两个孩子,竟然……竟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
我像疯了一样冲回家,孩子们已经睡了,小雅正在客厅叠衣服。
看到我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样子,她愣了一下:“老公,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美丽、无比温柔的脸,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想把那份报告狠狠摔在她脸上,想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想撕碎她虚伪的面具。
但就在我即将爆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预料之中的平静。
我的愤怒像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下来,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无边的屈辱。
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
甚至,这份报告的出现,可能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这个认知比孩子不是我的更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
我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这三年,到底活在一个什么样的骗局里?
我猛地收回了即将伸出的手,将那份报告死死攥在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不行,不能现在摊牌。
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我不知道她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如果我现在爆发,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我自己陷入危险。
而且……还有父母。
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两位老人怎么承受得住?
我妈有心脏病,我爸有高血压……这个打击对他们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一股冰冷的理智,在愤怒和屈辱的废墟上,悄然升起。
我看着小雅,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可能……可能加班太累了。
我先去洗个澡。”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了浴室,反锁上门。
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心脏被撕裂的剧痛和灵魂被践踏的麻木。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任由水流冲刷着我的脸。
泪水混杂着水流,无声地滑落。
我不是在哭孩子的身世,我是在哭我自己。
哭我这三年自以为是的幸福,哭我彻头彻尾的愚蠢,哭我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真心。
那个温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