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做了什么?”
他摇着头。
“不是对他...是他对自己...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
“陈铭注射了冷冻剂,自己降低体温...然后让我取出他的器官,保存在16℃环境中...那是突触电位最稳定的温度...”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死了?”
“应该是...没人能在那种低温下活太久...除非神经电路已经数字化...”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腹部的疤痕,感到有什么在皮下蠕动。
记忆闪回:三年前,陈铭温柔地握着我的手,在医院的走廊上,他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当时我以为那是安慰,现在想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并非泪光,而是计算的冷静。
“那林秋月呢?
那个女人去哪了?”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形成了精确的16瓣霜花形状。
“什么林秋月?
没有这个人...只有一具冷冻的尸体和一个AI程序...神经突触模拟...那是谁的尸体?”
“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保持16℃,说是最佳的细胞活性温度和突触电位保存条件...”他的眼睛瞟向墙上的一个小冰箱,冰箱表面结了一层霜,形成LYM♰的形状。
我再也站不住了,扶着墙慢慢蹲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医生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恐惧,瞳孔不断闪烁着16℃监控屏幕般的灰蓝色。
“因为她...林秋月...他说她有基因缺陷,心脏病突发死亡...他要修复这个缺陷...重新构建神经回路...”我想起那份胚胎报告,上面标注着LYM♰。
“通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是...我不知道...”他拼命摇头,但眼神出卖了他,TR-16药剂从他耳后芯片处渗出更多荧光,映在我腹部的阴影上。
我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术刀,手微微发抖。
从口袋里拿出那瓶盐水,倒在自己身上。
“我冷...我感觉不对劲...”我故意大声说,按照计划倒在地上,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在半空中凝结成了16瓣的霜花。
他愣了一下,然后医生的本能反应让他蹲下来检查我的情况。
“你怎么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