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门开了。
“有些事，祖祖辈辈都会做错。
骨相贷就是一个错误。”
陈昊走了进来，穿着挺括的西装，左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
他的皮肤苍白透明，能看到下面扩张的血管。
当他经过紫外灯时，皮肤表面隐约显现出符咒纹路，像电路板一样精密繁复——有机金纳米线在他皮下形成了完整的神经接口网络。
“你的骨骼还能坚持多久？”
我问，目光停在他左手上。
他轻轻笑了笑，卷起袖子，露出左臂。
那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一把完美融入血肉的青铜解剖刀。
刀面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蓝光。
“我的槐木肋骨能让我再活十年。
但显然，你的情况不妙。”
他指了指我的右手。
我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掌纹是人的命数，掌纹消退意味着寿命将尽。
就在此时，解剖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陈昊的团队进来了，六个人，都戴着天枢集团的标志，手腕上的蓝光手环格外刺眼。
“这是航天材料专家团队？”
我冷笑一声，“还是现代方士？”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女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眼神锐利。
她直接开口：“林医生，别浪费时间了。
只有两条路——接受骨相贷，或者眼睁睁看着掌纹消失。”
“你们用活人的骨头刺绣，用航天级钛合金和纳米技术实现跨时空续命，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女人笑了：“因果？
那只是掌握技术不够的人编造的借口。
骨相贷存在千年，从来没有失败过。
每一代都会有人试图打破规则，比如你父亲，结果怎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临终前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他的指甲疯长，骨骼完全钙化，痛苦得无法言语。
那是他替我承受了诅咒反噬。
陈昊走向我，左手的青铜刀在灯光下闪烁：“不要白费力气了。
签下新的契约，我们可以给你十年寿命。”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
所有人的身体都有异状——或是肋骨外露，或是眼球泛着金属光泽，或是指骨延长变形。
他们都是骨相贷的受益者，也是牺牲品。
“我要看契约。”
我说。
女人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纸卷。
那是用某种动物皮制成的，表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符文。
她小心地展开，放在解剖台上。
“这是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