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跑什么?
你不是她朋友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刚转过弯,就听到多喜的声音:“怎么了?”
“啊,有个男孩子……奇怪,上午来看过老太太,不是他叫你来的吗?”
我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回了白小子病房。
白妈妈拎着饭盒,嗔怪道:“你又跑哪去了?
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
“嗯,这次哪也不去了。”
我笑着点头,可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行,还得揍那对狗男女一顿。
当初欺负我女儿,现在又欺负我孙女,姥姥我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阿福死后,我见过那女人一次。
她开着跑车,戴着墨镜,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难怪了,一家子穷酸像。”
“你最好识趣点,带着那个野种躲得远远的,要是再敢出现,别怪我心狠。”
“他也是这个意思?”
我问。
女人不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别傻了,能当鹿家的上门女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懒得废话,转身离开。
这样的男人没什么可指望的,阿福傻傻地跟了他八年,抵不过人家勾勾手指。
李思诚没有出现过,只是在某一天,寄来一张银行卡。
这个怂包,连露面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女人的话,像是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的阿福,走得不明不白,我不敢细想,只好一遍遍告诉多喜,她没有爸爸,我们相依为命。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我能感觉到身体渐渐不听使唤,脑子也混乱的像一团浆糊。
白小子保护多喜的愿望越强,对我的抵抗也越强。
只是走了几步,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我似乎能感受到身体某处正插着管子,每一次心脏跳动,都要耗尽全部力气。
好不容易挪到教室,多喜的位置空空的。
我看了看表,怎么还没到?
“你在找杨多喜?”
身后传来小鹿的声音,见我不理睬,她继续说,“别找了,她今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
“这么紧张干嘛?
你之前不是说只是逗她玩吗?
什么时候开始……”我不耐烦打断她:“别废话,多喜怎么了?”
“她……”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了,她脸色一变,“谁知道她脑子抽什么风,非要约我妈见面,说什么知道当年真相……在哪?”
“……中心医院公园。”
我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