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尾都刷成白色。
每回春天一到,围墙上总跑出几株紫藤花,被春风催促着向路过的行人招手。
围墙里是民政局,我曾幻想过,有一天会和沈错一起走进去,宣誓、盖章。
现在,两边的围墙都被推平了。
原本的小巷子成了一条宽大的马路,两边建了小学和幼稚园。
我到这正好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所以这时学校门口是人山人海,几乎是水泄不通。
我挤了挤,想往我原来住的地方去,却被人潮留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找到旧址的附近,也被拆的差不多了,难以摸到回家的路。
好在在一个路口停留了一会,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婆…这里十年前有户人家,男人叫李云,女人叫刘艳,他们不能生所以领养了一个小女孩,您还记得吗?
他们现在住哪里?”
这个阿婆跟我的养父母很熟悉,他们下班总在这里买菜。
后来大一点,是我和沈错一起来买,没想到这么久了回到这,第一个看到的熟人会是她。
阿婆推着的小三轮很破旧,估计还是十年前那辆,似乎都快散架了。
阿婆伸出苍老的像树皮的手,拿了把青菜给我,却没回答我的话。
只是用浑浊的双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咂吧了两下嘴,摇摇头,示意自己聋了,听不见了。
我拿了青菜,掏了现金结账,然后无奈站起身,看了看周围,期盼能再出现些我认识的人。
最终,愿望似乎被眷顾我的神明听见了。
有个男人,牵着个背书包的孩子。
他不再是单薄的少年身姿。
身着黑色西装,脚踩着铮亮的皮鞋,一副成熟男人的样子。
沈错,他已经和班花结婚了?
孩子都上小学了。
这是眷顾我呢?
还是眷顾我呢?
沈错愣愣的望着我的方向,我才想起来,我跟宋宜不仅名字一样,样貌也如出一辙。
他的儿子忽然哎哟了两声,抽出了被沈错拽着的手,叫喊着。
“你弄疼我了…”沈错回了神,走到我面前。
我有点不敢跟他打招呼,这事稀奇得很,万一他把我当怪物怎么办?
但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甚至双眼噙泪。
他似乎想摸摸我的脸,却又克制着放下了手。
“宋宜…”男孩又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吵。
“你盯着姐姐哭什么呀?
一会人家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
我回家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