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了我,被罚了款不说,工作也没了。”
“别人家有钱买电视机,我们家没有。”
“别人家的父母能在厂子里体面的工作,我的父母不行。”
“别人家买得起自行车,我哥哥有,我没有。”
“我不在乎有没有自行车骑,有没有电视机看。
我只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都不行,我有自信能学好文科,可我爸就把我当废物,当成一个天大的错误。”
“宋宜,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我爸觉得我是个错误。”
我湿着眼眶,头摇的像拨浪鼓,手抓住他搁在膝盖上得手。
冰冰凉凉的,凸起的骨指节却又仿似灼的我手后撤了一下。
“不是的,是他们选择的要生下你,你没有选择的,这都不是你的错。”
“你每次跟别人打架,都是因为他们先找麻烦,我一直都很佩服你,那么勇敢。”
“你永远都勇于捍卫自己,是沈叔叔一直都误会你了。”
“你根本就没错。”
…沈错慢慢收起了郁郁寡欢的眼神,他转过头,欣慰的笑了。
“宋宜,还是疼你有用,诶,你哭什么?
我都没哭诶?
哭包。”
他擦干了我的眼泪,又指了指我手边的黑色塑料袋。
“准备好了?
这次我陪你一起吧。”
我看他神色恢复正常了,说好。
纸钱特有的气味在点燃后尤为浓烈。
飞灰好似有使命般在空中飞舞起来,要去往哪里呢?
又是谁的信使?
将要把我的思念带给谁?
五岁多的记忆我能记起的都太少了,但父母的灵堂我记得尤为清楚。
爷爷当时就一病不起了,是奶奶带着我给爸爸守灵,他们的照片都是从生前的照片里抠出来的遗像。
我记得奶奶抱着照片哭的昏天黑地。
“我的儿子呐…我的遗照早就拍好了怎么不带我走,带走我的儿们,啊…”大年三十,象征团圆。
我们的家却在那一天,支离破碎。
从我大一点,对烧纸钱给已故亲人这事有了概念后,我就会定时给他们烧纸钱。
我想,如果真的有阴曹地府,那就多给他们烧点钱吧。
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可以不那么劳碌奔波。
“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宋宜现在过得很好,李叔叔刘阿姨对宋宜可好了,我妈也喜欢她,总念叨着给她这个吃那个吃,她都胖一圈了。”
“我那个表哥,一见到我就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