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上的朱砂字迹在血色中妖异闪烁,我下意识摸向颈后——那里有颗殷红的痣,和录像里女婴脖颈上的胎记如出一辙。
“关掉!
快关掉!”
顾夫人的尖叫与二十五年前的产房惨叫重叠。
她撞翻了香槟塔冲上舞台,爱马仕丝巾散开像绞索拖在身后。
我后退半步,12 厘米细高跟精准踩住她曳地的裙摆。
大屏仍在继续播放。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符咒烧成灰烬,塞进了女婴的嘴里面,在女婴的哭喊声下,那团黑雾从男婴身上转移,到了女婴身上。
满场哗然中,顾夫人瘫坐在打翻的红酒里,精心打理的卷发粘在扭曲的面容上。
“这份巫蛊契约在公安局备份了三份。”
我举起裱在琉璃板中的羊皮卷轴,摄像头特写放大末尾的顾氏夫妇签名,“顺便说,税务局的先生们正在查看顾家海外账户。”
顾明澈在贵宾席站起身,他看着父母被便衣警察带走,终于明白沈昭雪这三个月的温柔笑意里藏着多少淬毒的刀,后悔那晚答应让她担任周年庆主持人。
顾明澈走向我,苦笑着“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看着顾明澈的脸,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却强忍着,微笑的看着他“这是他们应得的。”
,他用双手抓着我的胳膊,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这三个月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真心的喜欢过我?”
,我看着他将手腕上的红绳拉开,丢到地上,斩钉截铁的说道“从未”,他放下双手,捡起地上断成两半的红绳,背过身,“好好照顾自己”,而后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心痛到无法呼吸,久久不能释怀。
第七章缘尽情绝,我们之间已无可能共绘未来。
青灰色墓碑在雨幕中洇出符咒纹路,我数着雨滴在汉白玉碑面上绽开的水花。
第三十朵碎裂时,身后传来枯枝折断的脆响,我颈后的红痣突然灼烧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
顾明澈的伞倾向我肩头,黑伞边缘垂落的雨链在青石板上投下蛇形暗影,顾明澈袖口的雪松香混着铁锈味飘来。
我站在母亲墓前,指腹死死抵住包里的黄铜怀表——表盘背面新出现的裂痕,此刻正抵着掌心脉搏突突跳动。
我的心总会先认出他。
我抬头,看到了顾明澈那张熟悉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