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黑色竖起的大衣领遮住了小半张脸,戴着墨镜。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夏清浅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碎似的,呵护至极。
而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女人,却满脸的厌恶,僵直着身体想要尽量远离他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我拉住了她的手,朝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把夏小姐交给我吧,请您到外面等。”
11、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直到他走出咨询室,我关上了门,夏清浅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跌在地上。
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响起了男人急促的询问声:“夏夏,你怎么了?”
夏清浅脸上立刻显现出惊恐之色,她将食指抵在唇上,朝着我慌乱地摇头。
我立即会意,大声地对门外回答道:“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直到外面恢复了宁静,夏清浅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在我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上。
还未及说话,眼泪便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流了下来,那张苍白的脸像是春末被暴雨摧残后的破碎樱花。
她的声音很小,我只能弯下身体,侧耳倾听。
“我失去自由了,我恨极了他......我宁愿死,都不想再被他带回去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落地窗。
夏清浅的抑郁症愈发严重,还伴有严重的焦躁表现,此时已经明确地流露出了轻生倾向。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我的咨询室出现意外。
这样想着,我索性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她的身边。
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那张淡蓝色的单人沙发像是有某种魔力般,每次都能使她沉沉睡去。
看样子,她在那栋金丝鸟笼般的别墅里,很久都没有安心睡过一个好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没有叫醒她。
看着她贪婪的睡颜,实在不忍心。
对精神严重超负荷的人来说,踏实地睡一觉比任何开解都更有效,极度困乏会加速将人推入绝境。
两个小时后,响起了敲门声。
12、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门拉开,示意守在门外的男人不要吵醒他的妻子。
“让她再睡一会儿。”
我压低声音看了夏清浅一眼,“我们单独聊聊。”
男人犹豫了几秒钟,看了看窝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