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混着电视机里的笑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
曾志强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想起去年此时，周芸会煮一锅热腾腾的羊肉萝卜汤等他下班。
牙科诊所的荧光灯刺得曾志强眼睛发疼。
怀里的曾念明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两颗新长出的门牙上能看到明显的龋齿黑斑。
“孩子才一岁半就蛀牙，平时吃太多甜食了吧？”
护士递过来一张病历表。
曾志强笨拙地用肩膀夹住哭闹的孩子，填写表格。
自从降职为普通科员后，他的工资缩水到四千八，但给林晓梅的五千块一分不能少。
为了补上缺口，他下班后去快递站分拣包裹，常常忙到深夜回家。
而林晓梅，用那些钱给孩子买进口奶粉的同时，也没忘了往自己嘴里塞各种甜腻的零食。
“下一位，曾念明。”
诊室门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探头出来。
曾志强抱着孩子起身，却在看见诊室里的人时如遭雷击——周芸正坐在诊疗椅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
她剪短了头发，染成了时髦的栗棕色，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西装，胸前别着“项目主管”的工牌。
“曾志强？
蛮巧的哈。”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男医生看看两人：“你们认识？”
“我前夫。”
我迅速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回头。
“张医生，这是我前夫和他...儿子。”
曾志强感到喉咙发紧。
周芸看起来那么不同——妆容精致，眼神明亮，浑身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自信光芒。
而他自己呢？
低头看了眼皱巴巴的衬衫和沾着奶渍的裤子，还有怀里哭闹不休的孩子。
“真挺巧的。”
张医生弯腰捡起笔，自然地递给我。
“那我们先给孩子检查吧。”
诊疗过程中，曾志强像个木偶一样按指示行动，耳边是张医生专业的讲解和周芸偶尔的提问。
他得知张栩是这家诊所的合伙人，周芸正在帮他做市场推广方案。
两人默契的互动像无数细针，扎在曾志强心上。
“孩子需要补牙，还要做涂氟处理。”
张医生最后说，“平时注意口腔清洁，少吃甜食。”
曾志强机械地点头，瞥见周芸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精致的图表。
她以前也常这样认真记录，只不过内容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