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回身扶住。
把那只妖怪半搂半抱地拥在怀里。
一旁持剑相向的师叔翻了个白眼:“……”大师姐把他扶到几阶台阶下,将身上包袱安置好。
这才转身跪于师父面前。
“弥心知道回舟身份特殊,绝不长留为师门徒增风险,如今只愿求入白生殿,待回舟病好立刻离开。”
她行了最大的礼,将收敛的气息释放而出。
“出窍”!
师父大惊失色,“二十二岁的出窍期修士?!”
我更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鸡鸣狗盗……不对……谁的宗门有二十二岁的出窍期修士?
我们定清宗。
师叔欲言又止,“弥心……”谁料青光一剑斩落那一缕金色灵窍。
鲜血自谢弥心口中喷出,阶前三尺尘灰掺血,停在师父脚前方寸。
罪妖本就关注着大师姐,见此更是挣扎地爬上台阶,一身白衣染上浮灰鲜血,灰一块褐一块,慌乱地擦拭着谢弥心嘴角。
大师姐握上罪妖的衣袖。
“——回舟,没事。”
谁的宗门有二十二岁的出窍期修士?
现在第几仙宗都没有了。
“我一身修为尽属定清,待回舟伤好,弥心愿自废所有修为,还尽师恩。”
大师姐素手一挥,数百件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犹如废品般堆放于地。
“现在,可以了吗?”
5虽说最开始闹得不太愉快。
但大师姐还是回了师门。
这下子,定清宗上下都知道了:大师姐下山一趟,带回个了见不着面的病秧子。
从此,大师姐像是变了一个人。
下山前,大师姐循规蹈矩,日日苦修,从不倦怠,教导我们这些弟子更是竭心尽力,倾囊相授,事无巨细。
回宗后,我就没见过大师姐修炼。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谁让我的房间就在师姐旁边。
每晚吸收月华修炼的法门,还是大师姐教的。
从此剥夺了我夜晚酣睡的权利。
站在屋顶之上,周围一切尽收眼中。
如今她竟不修炼了,真是可恶。
但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病秧子罪妖!
“弥心,我饿了。”
“弥心,我想沐浴。”
“弥心,我眼睛疼。”
“弥心……”我站在隔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病秧子罪妖。
“喂!
你没手没脚吗?
什么事都要我大师姐来干!”
做饭就算了,我还能吃上。
沐浴自己不能洗吗?
眼睛疼不是给药了吗?
病秧子罪妖抬头,厚重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