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机会把银匣子交给李文斌带回去。
他告诉我专案组借警局里收缴的那批货查出了内鬼,接下来要搜集罪证,等待时机。
我没等到抓捕,却等到了惊动全城的婚礼。
12我的婚礼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空运过来的奢牌定制婚纱、一比一打造的草圈钻戒、直升机带来的主教、济济一堂的各界名流……我不知道裴肆是哪来的自信,让我当着全城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准备得有声有色。
他以为捂住所有人的嘴,就能当作没干过吗?!
裴肆怒吼着毁掉了圣洁美好的教堂,愤怒地问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他。
“还是杀我来得干脆。”
我漫不经心地凑上他滚烫的枪口。
他慌了,求我不要伤害自己和孩子。
那一刻,全世界都看见了他的软弱。
13回去后他变得消沉。
常常回家后关起门来借酒消愁,还怕被我看到。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某天我随口问了句“你去哪了”。
他就像被主人捡回家的落水狗,说个不停,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趁机说家里的摄像头让我精神紧张,孕反加重,他当即便让人拆了。
没有了监视,我很快偷听到他们下次交易的时间地点。
按计划,我表现得很没安全感,然后顺理成章地缠着他带我一起去边境。
既然找不到密室钥匙,我就得拿现成的犯罪证据。
交易当天,我借口给他送东西到地下酒吧找他。
但在门口就被对方的人扣下,要求搜身。
如果被发现我身上藏着微型摄像头我就死定了。
我急中生智捂肚子滚地上喊疼,额头上就被杵上了枪口。
接着,震碎耳膜的枪响!
我浑身战栗地发现自己没死。
“没事吧?!”
裴肆挡住了不远处的血泊,仔细观察我。
手被他掐得生疼。
他紧张懊恼得像个失手摔碎贵重物品的三好学生,而不是草菅人命、跨国走私……无恶不作的罪犯。
我努力镇定,颤抖着从口袋摸出婚戒递给他:“戒指……你落下了。”
背后对峙的两群人刀剑相向,一触即发,他却笑得春风肆意。
令场上紧张的气氛散了大半。
李文斌适时地打圆场,摆平两边枪械。
裴肆责怪了我几句“不知道危险瞎跑”,但他还是同意我在车上等他。
他不知道,连通警方的仪器就安在他无名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