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松开我,撕下面包片喂我。
等我见到林晓晓,她满身血污,我差点没认出来。
想起监控里他们虐打阳阳的画面,我抄起棍子揪打他们,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可怜的女儿……直到我精疲力尽被他抱走。
他说他会替我收拾这群狗东西的。
几星期后我去学校办退学手续,听说那几个施虐的学生一直没来上课。
听见教务老师嘀咕了句“真奇怪,他们学籍都不要了”,我顿感脊背寒凉。
我想起前几天在他书房外听到“在裴家十多年给她妈个痛快可难看了……没处好皮……”。
我忍不住地浑身战栗。
裴肆捏死蚂蚁般的残忍超出我的想象。
我是想报仇,可我没想……裴肆是魔鬼。
也是我最大的仇敌,滨城最强的势力。
8.我戴上面具,日日扮演一个他身边温柔听话、乖巧胆小的女伴。
我的演技越来越成熟,自然到下意识的动作都是对的。
一年的时间,我让他放下对我的戒备。
裴肆的女人理应端庄,毫无污点,他不允许我翻旧账,更别提翻我那本又脏又臭的破账——上面满是他凶狠涂画、划拉、撕扯,午夜梦回都会让我下意识狠命搓自己身体。
有天晚上,扶他下车的是个连我都知道的当红女星。
我照例阻拦了去路,不为什么,因为裴肆喜欢我这么做。
她明艳得像来自异域的玫瑰。
在俯看一只不知轻重的丑陋蝼蚁:“就是你啊,裴少都把你扒光送人了你还死乞白赖地不走,可真能耐。”
尖利的手轻蔑地把我往后戳。
我绊到台阶,顺势摔倒。
正好,演完了。
下一秒,惨叫声划破寂静。
那张刚被封全球顶流的脸,血淋淋地倒在我脚边。
突然的血腥吓得我后退。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尖叫着呼救,庭院里几百号人,却一个也没动。
裴肆慵懒地抬了抬手指,地上那朵萎谢的玫瑰枯花就被下人清扫掉了。
我还没缓过来就被他抱进屋,凶猛又克制地抚摸我身体,问我疼不疼。
我冷冷地回答:“再痛的我都受过了。”
我本是想拿旧事刺他,可我想到了阳阳,眼泪无法控制地夺了眶。
我好想好想她啊,我已经太久没见到她了。
我本以为他会嫌恶地喝令我不许哭,或者一脚把我踢下床,因为他讨厌懦弱求饶的。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