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哪怕是恨也好!
至少恨意也代表着在意。
而现在,她表现出的,是比恨更伤人的彻底的漠然。
几天后,顾凛川又一次“偶遇”了林晚。
这一次,他不再伪装,脸上带着几分真实的憔悴和刻意压抑的痛苦,拦在了她的面前。
“林晚,”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原谅我。”
他试图用一种低姿态的、坦诚的语气来沟通。
林晚停下脚步,抬眼看着他。
她的目光平静依旧,但细看之下,那平静的湖面下,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评估他这番话的真伪。
顾凛川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以前混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如果……如果能让我忘了那些不好的过去,只记得……”他话未说完,就被林晚轻轻打断了。
“顾先生,”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你那天说你失忆了,忘了过去。”
顾凛川一怔,不明白她为何旧事重提。
林晚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意,更像是一种锐利的锋芒。
“既然忘了,那正好。”
她说,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忘了也好。
过去那些事,于你,于我,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回忆。
忘了,大家都能轻松些,不必再提。”
顾凛川的心猛地一沉,她这是要彻底划清界限?
他急忙道:“不!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忘了那些伤害你的事……可是,顾先生,”林晚再次打断他,这一次,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眼底,“就算你忘了,我可还记得。”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记得,”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在那个冰冷的冬天,我是如何高烧不退,强撑着给你准备驱寒的姜汤;我记得,你收到城里寄来的新围巾时那雀跃的模样;我记得,你是如何随手丢开我用尽心意织就的东西,轻飘飘地说那是‘土玩意儿’;我记得,你得知可以回城时,是如何盘算着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