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祸事却不止于此。
距我婚期不到一个月时,父皇在朝堂上突然吐血昏倒。
太医们连夜会诊,得出的病因是父皇因皇兄去世悲伤过度,又积劳成疾,才吐血昏迷。
悲伤过度有可能,可父皇怎么会积劳成疾?
父皇不是一位勤于政事的皇帝,他沉迷女色,喜好书法作画,对政务的处理少之又少。
父皇从小待我极好,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感情深厚。
我每日都去父皇的宫殿侍疾,衣不解带,直到母后强行将我拉走。
这日我侍疾回宫,并未让人跟着我。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父皇的病情,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听见了一阵低压的争吵声。
“是谁!”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一股冷意涌上心头,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然而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我的面前,是沈喻。
今日的沈喻不同于往常,他眼神冰冷,眉头紧锁,平日佩戴的笛子也不见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目光在触及我时又换回了往日的柔情。
与他争吵的是贺铭。
短短几个月,好像很多人都变了。
母后变了,父皇变了,就连沈喻也变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何在这争吵?”
我强装镇定的问。
“无事,我和贺铭起了一点口舌之争,昭昭你不必担心。”
沈喻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我从宫外给你带的点心,你尝尝。”
他递了过来,是桃花饼。
我默默接过点心,道了声谢。
沈喻将我送回了寝宫,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便离开了。
之后几天,沈喻常常入宫来探望我。
那日他和贺铭的争吵,我追问了几次,他却只说是贺铭的叔父请求他帮忙寻一官职,他不愿,才与贺铭起了争执。
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可又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我和沈喻的相处和从前一样,他开导我让我安心待嫁,不必为其他事情烦扰。
他就像一剂良药,纾解了我心中的烦闷。
婚事将近,阿月往我宫里跑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阿月,你说我嫁去沈家,能不能和沈家的人好好相处?”
我托着下巴,轻轻皱眉。
我是嫡公主,出嫁后会有自己的公主府。
可若是这样,沈喻难免会受些闲言碎语的酸话。
我不愿他被取笑,哪怕一字,一句。
我愿意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