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他挡硫酸而受伤的右手吗?
真是讽刺。
“秦助理,”我放下笔,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请你转告宋先生,文物可以修复,人心碎了,补不回来。
而且,我只修复文物,不修复人渣。”
秦风脸色煞白,最终只能颓然离去。
14.我以为宋随会就此罢休。
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出现在了我的工作室门口。
他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像纸。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目光透过玻璃门,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工作室的员工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我视若无睹,继续工作。
一天,两天,三天。
他就那样站在雨里,不吃不喝,如同一个沉默的雕塑。
第三天晚上,雨势加大,气温骤降。
我透过窗户,看到他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
顾景辞正好过来找我,看到这一幕,皱眉道:“念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会死的。”
我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呼啸而来,将他抬走。
秦风匆匆赶来处理后续,临走前,他看着我,欲言又止:“苏小姐,宋总昏迷前,一直在喊着您的名字,他说……他说您总说文物不可复制,但爱也是啊……”爱?
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让我觉得无比荒唐。
我关上工作室的门,将外面的风雨和喧嚣,都隔绝在外。
15.宋随高烧昏迷了几天才醒过来。
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宋氏集团破产清算后仅剩的全部资产,捐赠成立了一个文物保护基金会。
基金会以匿名的形式,成为了我工作室最大的资助方。
秦风再次找到我,递给我一份文件。
“苏小姐,这是宋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我打开,里面是当年那起导致沈清月死亡的文物走私案的全部卷宗,以及……一份关于我母亲当年失踪的调查报告。
原来,我母亲并非无故失踪,而是因为发现了宋随父亲参与文物走私的证据,被其迫害,下落不明。
而那半块玉佩,不仅关系到《千里江山图》的下落,更可能藏着指证宋随父亲罪行的关键信息。
我接过那份文件,指尖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颤动。
那并非单纯的物理抖动,而是内心深处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