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
那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削的,他刻我,我刻他。
我拿着它,心跳有些乱。
就像抓住一个熟悉却注定要丢的梦。
进入通道的那一刻,芯片就开始躁动。
仿佛回到了母巢,被唤醒的孩子。
我的双手开始发冷,脊椎像被电流滑过。
“别停。”
沈澈说,“走完这条路,你就自由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竟然开始冒出细小的鳞片。
“它要动了……”我声音颤抖。
远舟突然一把拉住我,用指甲划破自己手臂,把血抹到我脖子后方。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但芯片安静了。
“你不这么做,它就先杀你,再复制你。”
他说。
我这才明白,芯片不是武器,是宿主和控制体的融合器。
一旦我产生“背叛指令”,它就会把我“格式化”。
主控舱在最底层,我们下了七层楼,每层都装着“备用蜕变者”。
他们躺在培养槽里,有的张着嘴,有的眼珠滚动,像是睡着了,但随时可能醒。
沈澈在最后一层停住脚步。
他拿出一张卡片贴上感应器,“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授权,撑不了几分钟。”
门开了。
我站在主控室门前,耳膜开始嗡嗡作响,体内芯片像狗闻到肉骨头一样激动。
房间中央,是一面液体金属构成的服务器墙,正中一个插口。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接管针——刚要插入,却一阵剧痛传来。
我身体猛地被拉向后方。
是远舟。
他跪在地上,疯狂抽搐,尾巴甩动,背后皮肤崩裂,长出细长骨刺。
“……姐……走……”我看着他,泪流不止。
“我不能丢下你!”
他吼出一句:“你走……我就不失控!”
我知道他骗我。
他是怕他会伤了我。
我跪在他面前,抱住他冰冷的身体,把那根接管针插入自己后颈,意念对准主控墙——是否上传主控权限?
是否我手指悬停在按钮上,却忽然看见自己手臂的鳞片慢慢剥落,变得透明、流动,像水银。
“姐……你想活着当人,就按‘否’。”
芯片在我脑中低语,“你想统治他们,就按‘是’。”
我闭上眼,泪水滚烫如火。
“我选择——”系统爆响。
非法干扰源检测中——主控体试图越权!
远舟猛然扑来,一把把我推倒,同时将自己后颈的芯片拔出,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