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冯老看妻子情绪起伏实在太大,他起身,拿起一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纸袋,随手丢在我的面前。
“够了,你不要再刺激我爱人了,这是你给我们交的疗养费,缺的我们凑够了会还给你的,我们不想在看到你了,你走吧!”
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低下头看着纸袋里码的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几万块,不知道两个老人存了多久才存起来的,咬了咬唇。
算了……我起身,把纸袋提了起来,放回到桌上,犹豫着还是只说了一句。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说任何话都抚平不了两老的愤怒与伤心。
我再不言语,转身向门口走去。
扶着门框,看着走廊的尽头,下一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勇气再来这里。
“萧山公墓,1017号。”
身后,曾老声音再次响起。
我诧异的转身,却见到二老互相搀扶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佝偻着身躯,向着会面室与疗养区的大门而去。
7 墓碑前的泪萧山公墓我站在他的坟前,伸手想要抹掉墓碑上的树叶,却没有胆子真正触及墓碑。
最终还是将手放下了,我实在害怕摸到冷冰冰的墓碑,我害怕记忆里他带给我的温度,一点一滴的消失,抬起头,眼眶中的泪水不经意的划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