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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听说您之前反对我转正？”
钱文文想起舅舅的话。
周滨皱眉：“谁告诉你的？”
“钱副总。”
“钱副总……”周滨冷笑，“他上个月确实提过，当时你刚犯低级错误，我认为时机未到。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钱文文看着申请表，心情复杂，迟来的认可本应欣喜，可现在……“谢谢周经理，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轻声说。
周滨表情凝固：“考虑什么？”
“我的职业规划，能给我几天时间吗？”
钱文文起身。
周滨盯着她，眼神渐冷：“随你便。”
钱文文回到工位，小张兴奋问：“转正的事怎么样？”
钱文文勉强笑：“周经理批准了。”
“我就知道！
他这几个月特别关注你，每次你交报告他都看得仔细，还常问我你工作感受……”钱文文愣住：“真的？”
“当然！
你知道他给你冲咖啡为啥总加一颗方糖吗？
有次你不在，我看见他偷偷尝了你剩下的咖啡，记下了甜度。”
钱文文脸一热。
“别告诉他我说的，周经理最讨厌员工议论他私事。”
小张做了个封口手势。
下班，钱文文把辞职信和转正申请表塞进包，她要好好想想。
刚到电梯口，手机震动，是猎头 Lisa：“钱小姐，offer 您考虑得怎样？
客户期待您回复。”
钱文文深吸一口气：“我接受。”
挂断电话，她发现电梯里站着周滨，气氛瞬间凝固。
“下班了？”
周滨先开口，语气平淡。
“嗯。”
钱文文点头，心跳加速。
电梯下降，沉默令人窒息。
钱文文偷瞥周滨侧脸，见他下颌线紧绷，似在克制情绪。
“钱文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确保那是你真正想要的。”
电梯快到一楼时，周滨突然说。
钱文文心头一震，还没回应，电梯门开了。
周滨大步走出，背影孤独。
第二天一早，钱文文把辞职信放在周滨桌上。
周滨看到信，手中咖啡杯“啪”地掉落，咖啡溅满皮鞋，他却浑然不觉，死死盯着信，仿佛那是死亡通知书。
“小张！
立刻叫钱文文来我办公室！”
他声音嘶哑。
小张战战兢兢回答：“周经理，钱小姐说今天开始休假，下周直接办离职手续……”周滨一拳砸在桌上，笔筒都跳起来。
他抓起西装外套冲出门，留下一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