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眼神里全是对眼前人的厌恶。
见她还要说，又甩了一巴掌。
接下来他没听，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接把对方脸打肿起来才停止。
嫌弃地抽出湿纸巾擦拭。
“脏的是你。”
“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他牵着我的手，我感受到了他微微发颤的双手，心跟着发颤。
好久好久，他才停下脚步，用力抱住我。
“我不嫌弃你，一辈子都不嫌弃，你，你别离开我。”
我才发现他红了眼眶，眼泪在他眼睛里转。
我有些被逗笑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9.
他窝在我的颈窝，闷声闷气：“我害怕你会觉得拖累了我，会觉得你配不上我。”
“杨艳，他们说得都不对，是我配不上耀眼的你，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丢下我，不然我会难过的。”
我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真的是，我们成婚都十年了，老夫老妻的怎么可能嘛。”
然而，心里积累了三十多年的那根弦儿终于断裂，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场合，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哭了出来。
养母出了院就在我家门口使劲骂。
把我曾经的事情翻来覆去地骂，不过也就骂了两天就被几个流浪汉拖到角落里狠狠羞辱了一顿。
她再也骂不出来了。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身边的流浪汉换了一波又一波，她好似成为一种资源，被那些人连续地换。
再一次见到她，她怀孕了，肚子很大。
我有点不敢认，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真是养母。
立马有个流浪汉过来，警惕地看着我，然后把养母给牵走了。
养母原本呆滞的眼神，看到我的时候瞬间扑上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是你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啊——”
她
